老周从包里掏出一根记号笔，在五份档案里的家人描述中，分别画出了几道黄色的标识，刘焱一直盯着看，从第一张的许婷开始。
“许婷平常省吃俭用攒钱，蒋鑫会利用课余时间兼职打工，申静身兼多职努力工作，伍素素是工作之余还有外快，乌钊……五哥的父亲是工作认真负责。”刘焱读完后，还是晕乎乎地，“这是什么共通处？”
乌戈却先明白过来，接过话头：“老周的意思是，这五个人都是努力工作或是想赚钱的人。”
刘焱惊得想咬舌头：“这怎么算，难不成梁浩杀人前，还会问一句：你平常工作认真吗，你想不想赚钱，这太无厘头了吧？”
老周把笔重新装进包里：“我和李婧的父母接触了一段时间，虽然现在说死者的坏话很不敬，但为了案子的进展，我还是得说，李婧的父亲算是暴发户，有钱有闲，所以外面桃花不断，李婧的母亲没什么文化，生了李婧后就在家做全职太太，但对李婧的日常生活并没有任何帮忙，日常家庭聚会上，李婧出口成脏，毕业也只打算在她爸的公司做米虫。”
乌戈觉得老周说得有道理，但刘焱的疑问也没错，梁浩怎么凭借短短的几分钟知道一个人是否在为生活努力呢？
严昱珩刮了下鼻梁：“这的确是重要的信息，当初的连环杀手，目标只针对夜店女，而梁浩下手的对象不同，如果说真的都局限在女性身上，的确可以让乌戈父亲换一种死法。”
刘焱继续提问：“那也可能是梁浩没别的工具啊？”
这回，老周也不说话了，周洋从后头跳过来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你到底哪边的，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你在这拆什么台？”
刘焱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往后退：“我这不是为了保证咱们破案的精准度吗，万一杀李婧的那天，梁浩没带刀，所以只能用别的法子杀掉她，又推给那个杀手司机。”
这也的确是一个可能。
老周突然问：“你们看过梁浩的视频吗？”
大家纷纷摇头，要不是为了破案，梁浩这个人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一辈子都搭不上边，而且等知道了梁浩的真面目后再看视频里的虚情假意只觉得很恶心，谁会看下去？
“梁浩每次参加活动都会穿得一丝不苟，细节到头发丝，我看过他很多视频，虽然不能说全部看完了，但我比对了前两个失踪者的日期，在网上搜索了梁浩的视频，时间也刚好，的确有梁浩参加活动的视频，所以，我发现了不同之处。”
老周又从包里抽出几张纸，是视频截图的彩印，几张图都在梁浩的手腕上，刘焱人糙拿起来比对一番，啧啧出声：“这人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的有钱，这表还真不少！”
乌戈瞪了他一眼，把纸拿在自己手上，总算明白老周想表达的意思，当初乌戈叙述她爸遇害的过程中，曾提到了那块手表，别人没当回事，老周却当回事了。
有两张纸上写着日期，正是昨天确认的两个受害者失踪的日期：“梁浩杀人的时候才会戴这块表？”
老周点头又摇头：“我不能太确定，因为之前只有两个受害人可做参考，这个比例不绝对，但也不可不信。”
乌戈认同：“伍素素和我父亲死亡那天，梁浩的确戴了这块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