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严昱珩的手机响起来，而刘焱手机那端正好传来了火车轰鸣声，乌戈立刻开始想距离唐昌路最近的会路过火车轨道的线路，就在向南区东虹路那边。
严昱珩接起电话后，很快挂断电话，严昱珩重新发动车子：“刘焱的手机定位在陈江路，目前在向埠河路移动，附近的警察会出动一起帮忙拦截可疑车辆，我们也朝着那边赶。”
“埠河路过后就是再有十五公里路就会到灰埠镇，如果进了镇子，想找到人会很难。”
严昱珩沉吟一秒，倒也没说什么，车速不由地加快，火车轰鸣声过去后，又是不平坦的路。
刘焱那头似乎也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手来来回回地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大概是想确认到底有没有接通，或者能不能听清楚。
“兄弟们，左右我看着你们也是不想让我活了，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尖锐男声又开始：“左右都是要死，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刘焱哼哼唧唧地：“还不是为了黄泉路上能走得安心点，梁浩好歹也是一个大老板，怎么就不能放过我这个小人物呢。”
“小人物？你们现在手脚伸得太远了。”
刘焱又说：“那我把脚收回来，麻烦你们给我送回去呗，我好歹也是公职人员，这要是不见了，我们领导得多担心，到时候找到你们的头上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不会，我们会帮你把辞职报告转交给你们领导，你就放心走吧。”
好一会儿又没有动静，就在这时，手机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哨子声，延续了很长一段路，尖锐男声再次开口：“我们就要到了，速战速决。”
“行。”
乌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总担心刘焱一命呜呼。严昱珩腾出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面，慢慢捏着：“赶得过去，别担心。”
就在这时，刘焱那头突出事端，不知是哪个人的手机响了，也听不清楚对方说了什么，接着听到一声摔手机的声音，尖锐男声喊着：“搜，这个人身上有定位系统。”
刘焱立马诶诶地叫，接着电话被挂断了，这回，乌戈是真的慌了，手紧紧地握着手机，不能确定刚刚挂电话的是刘焱本人还是梁浩的人。
严昱珩也接到消息，信号在乡道上中断，严昱珩脚踩油门，连抢几个黄灯直奔埠河路，近二十分钟，他们的车停在了刘焱手机信号中断的地方。
放眼望去，周围都是树木庄稼，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去向。乌戈开始回忆着在刘焱手机里最后听到的声音——哨子声，但他们车子一路开过来都没有听到哨子声，难不成是方向错了？
严昱珩叫上乌戈：“你说的哨子声是什么样的？”
乌戈模仿着手机里的声音给他吹了一下，严昱珩眉头紧皱，揉着太阳穴：“先上车。那应该是驱鸟的哨声，信号在这里中断是障眼法，他们走的不是这条路。”
原地掉头向后开出百十米，再另外一个岔道口开下去，这条路应该是乡民自己用砂石铺的路，并不平整，车子开上去一颠一颠的，和刘焱手机里的声音很相近，再开出几里后，她听到哨子声，也是在这里，尖锐男声说要到了。
前面没有任何建筑物，只有一排排塑料大棚，再往前开一点，见到了一辆丢在土沟里燃烧的SUV，难不成他们口中的目的地就是这片大棚地？
乌戈从车上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耳朵去听到更多的声音，她听见塑料棚被风吹动的声音，也听到了水泵放水的声音，偏偏听不到刘焱和哪两个男人的声音。
严昱珩扶住她肩头：“你放松一些，静下心听，他们带个人不可能走出太远。”
乌戈闭着眼，左右的耳朵请晃着去捕捉声音，终于听出了不同。
乌戈指着第二排最边上的塑料大棚：“那个大棚里声音不对，刘焱应该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