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戈眯着眼笑:“那真的还不错,你们也辛苦了。”
没说上几句话,陈意农接到电话需要回局里,说梁浩家的保姆来公安局自首,说是她看不惯一只乱叫的野狗,所以用手术刀杀狗,这事和梁浩无关。
陈意农脸色大变,严昱珩察觉出什么,跟着陈意农走出去。陈意农背靠着窗台:“现在这两件事都不能成为证据,再继续调查音响一事,你们入侵电脑的事就会被发现。”
严昱珩刮着鼻梁:“队里技术科没有人能查到当时有两道入侵IP吗,就算是把我牵扯进去也没关系,最主要的是梁浩想删改购买记录,这完全可以证明他是心虚。”
陈意农低头看着脚尖:“这样太冒险了,得不偿失。前面有狗肉馆老板,现在有主动自首的杀狗保姆,入侵也一样会有人成为替罪羊。”
严昱珩舔了下后槽牙:“你先回去吧,这事先不要告诉乌戈,时机合适我会亲自和她说,还有一件事是我想要拜托你的……”
陈意农有点惊讶居然有一天能听到严昱珩的拜托,站直身体看向严昱珩:“你要拜托我什么?”
“这一次梁浩再出来,报复不会这么简单,帮我保护好这些人。”
陈意农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半晌点了下头:“好,我可以保证他们每个人的安全。”
晚上老周下班过来,带了自己做的大骨汤,在纸上认认真真地写字:“现在感觉怎么样?”
乌戈喝着热汤,眼睛湿润,这是一场很难赢的战役,但他们每个人都在努力,浙江久足够了。
老周还在继续调查其他的失踪者,有几个联系到了失踪者家属,电话咨询过女儿亦或者妻子就是突然的有一天没有回家,了无音讯,报案过去了几年都没有消息,除了等待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晚间由严昱珩亲自送老周回家,到楼下往楼下看就一家的灯是熄着的,他也不多言语,跟着老周往楼上走,到地方后,老周用钥匙开门,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没有动作,最后把门一下子全部拉开,黑漆漆的房间彻底展现在眼前。
老周率先走进去按亮了走廊的灯,屋子瞬间被照亮,客厅空荡荡的,少许的几件家具毫无生气地摆在那,房间门口放着一个纸壳箱,上面有不少彩笔涂鸦。老周走过去把只想打开,里面都是些乐高或是小汽车的玩具,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地上:“这是我儿子的玩具,特别喜欢这些车啊飞机啊的模型,打算以后做飞行员。”
严昱珩已经猜到了老周接下来要说的话。
老周手捂在眼睛上:“我之前也跑外勤,动不动就帮别人调班,那天说好我去接孩子的,但我忙忘了,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我儿子就站在幼儿园门口乖乖地等着,看见我就笑着朝我跑过来,我做了这么多年交警,却没有想到还是能遇见不守规矩的司机,一个红绿灯的时间连一首歌的时间都不到,却把我儿子的命带走了。”
说到这里,老周已经落泪,中年男人的压抑和克制,严昱珩蹲在他身旁,拿手拍了下老周肩膀:“李婧那个案子,孩子没了,那对夫妻估计也过不长久,就像我和我妻子一样,开始都怪无良司机,可等无良司机得到应有的惩罚后,她开始怪我,如果我早一点赶到幼儿园,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整天以泪洗面,有一天她给我留了封信回娘家了,就再也没和我联系过。好几年前的事了。我妻子和儿子都很喜欢五哥,五哥不是那种因为自己是受害者家属就自暴自弃的人,她很努力地做好一件事,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后来我听我妻子说,五哥在我家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所以,我一直没和五哥说,不然她心里不好受。”
严昱珩帮老周把玩具一件件收进箱子里:“一个人无论离开多久,只要还有人记得,就永远不会消失。”
这也是,他势必要保护好大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