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害怕了才逃吧?我很好奇你小时候是吃什么长大的,大家一样吃着大米白面,怎么偏偏就出了你这样无人性的怪物呢?”
梁浩抽了口气:“怎么,留不住我开始用激将法了是吗?”
“不是激将法,我刚刚特地搜了一下你的家庭,发现你真的是小可怜呢,母亲不要你了,你爸看着你心烦把你送出国,你们家里人作风都不怎么样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去公安局自首,我们两清。”
“你真当我傻是吗,你们连证据都没有,凭什么冤枉我杀人?”
乌戈装无辜地捂嘴:“天啊,我没说你自首是杀人的事啊,是手术刀,虽然是自家开的医院,但随便拿走手术刀也要负责任的。”
梁浩没有耐心和她继续说下去,远远地听到了办理托运行李的对话声。看来,梁浩还没有进到候机厅,那他们还有时间:“梁浩,你难道不好奇最后是谁赢吗?”
“游戏由我开始,自然由我决定结局。”
严昱珩车子在前面路口猛地转动方向盘转弯从另一条路开了出去,乌戈用口型问他去哪,严昱珩毫不加掩饰:“梁浩的杀人案中有一位幸存者,找到她指证梁浩就够了。”
乌戈看眼手机,梁浩刚好挂断了电话:“你怎么把底牌都掀出来了,如果梁浩比我们更早一步找到幸存者,岂不是很危险?”
“没事,我的人守在那,梁浩今天是走不了了,而且这一次,我会让他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乌戈不知道严昱珩哪里来得自信,说出这番笃定的话,但还是信了他由着他开出市区,开向喜光镇,两户门都紧紧关闭着,他们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从对面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壮实的男人:“珩哥,人没事,都在家呢,也没人找过来。”
严昱珩点头:“继续守着,直到案子结束。”
男人撸了下后脑勺:“行,反正我和顺子替换着来,也不耽误事。”
严昱珩敲门,很快院子有了动静,乌戈听声音和他说话:“是男人的脚步声。”
门一拉开,严昱珩拽着乌戈向后退了一步,果然潘润的老公又拿着菜刀直接劈过来,好在乌戈耳朵好使,让两个人避过一劫。
乌戈被吓得不轻,拽着严昱珩的胳膊稍微探出头去看,潘润的老公用菜刀指着他们:“离我们生活远点,你再来只会害死我们。”
严昱珩肯定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保护多久,一个凶手抓进去就真的结束了吗?”
“直到判了刑,直到你们感觉到安全前,我们的保护一直生效。”
潘润老公动了动,四处望了一眼把菜刀放下:“你们先进来,小润精神不太好,一直发烧说胡话,但有些事我可以告诉你们。”
院门关上,三个人都站在门口:“小润那天跑回来的时候,模样十分狼狈,口齿也十分不清,一直重复着一句‘不要问了,孩子比我的命重要’,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后来我发现小润很害怕树,所有和树相关的东西都会令她崩溃大喊大叫,我猜测这应该和这个案子有关,我们能提供的就这些。”
“不要问了,孩子比我的命重要”、树,这两者看起来毫无关系,树的话还是被烧毁的别墅,可里面的的确确没有视频里的房间,难不成还有其他树林,或者说那间房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乌戈突然拍了下严昱珩的肩膀:“我们去别墅。”
严昱珩摸着后脑勺:“我刚从那边回来,什么都没有。”
“有,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乌戈继续道,“那间房子没有窗,没有杂音,更没有排风扇的声音,那间别墅和巨象酒吧一样,一定有秘密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