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焱半躺在后排车座,嘴里还在吃那些小姐姐们留下的扒好的橙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还以为我要再住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出院了?”
乌戈歪着头和刘焱说话:“那我帮你把狗找回来再咬你一次?”
刘焱激灵地坐起来:“别闹,我当时虽然迷昏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看我这身上缺斤少两的,还是有点怕狗的,别再来一次了,承受不住。”
乌戈笑笑没说话,倒也不再真的吓唬他,刘焱僵着一只手臂掏出手机看新闻,看到梁浩被抓后,更激动了:“五哥,你们也他太厉害了吧,这就把人抓住了,咱们这场仗打得值,审判那天我就要坐在台下,看着法官敲板判他死刑。”
夜里,刘焱他们睡得早,乌戈还在思考着梁浩一事的蹊跷,总觉得梁一宽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一定还有别的招数,可到底能有什么招数?
隔着一层被子,严昱珩直接把乌戈压在被子下,声音沙哑得不行:“不睡觉,在这里做烙饼呢?”
乌戈挣扎几次都没有成功,干脆平躺着:“你不是也没睡着,你睡着的时候呼吸根本没有这么急促,你也在装睡?”
“和你想到一块去了。”
乌戈提议:“不如,我们去医院吧。”
严昱珩想了想收起腿,率先坐起来,把衣架上的衬衫直接扯下来套在衣服上,乌戈也套上了一件运动服,尽量压低声音开出车行。
到医院直奔十三楼,本该静悄悄的一层,却十分吵闹,很多杂音重叠在一起,有医生在急救,还有老勇喊叫着一定要把人给我救回来!
梁浩的伤口感染,后半夜突然发热,在经过一番急救后,心脏突然停跳,所有的急救都失了效,梁浩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任凭着几个医生轮番上阵。
梁一宽一家和陈意农卢俊他们也赶了过来,但医生还是宣判了死讯:2018年10月21日23时15分,梁浩死于心脏麻痹,家属默哀。
事发突然,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梁浩为了逃避法律责任会选择死亡这条路,多狠毒的人才能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梁一宽踉跄几步走到病床边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还没能沉冤得雪,你怎么就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爸以后怎么办啊?”
主治医生摘掉口罩和陈意农说话:“很不好意思,白天病人状态的确很好,没想到夜里会突发急症,眼下,只能将尸体送去停尸房了。”
一行人让路,几个医生推着床,梁一宽始终攥着梁浩的手哭着,看着他们走进电梯,看见电梯门关闭,一点点地向下行。
老勇一拳锤在墙上:“怪我,都怪我,怎么没早点发现他会感染呢,一直好好地,伤口也没乱碰,谁能想到居然会这样!”
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下走,大家都难舒口气,眼见着要成功了,结果什么都没了。下行停在了地下二层,严昱珩刮了刮眉骨,突然问了句:“医院停尸间在哪层?”
“停尸间,停尸间不在这栋楼,在后边那栋楼里,怎么了?”
严昱珩叫上陈意农:“快,是个骗局,他们在地下停车库,打算运走梁浩!”
老勇还没反应过来:“是要运走啊,他都死了,难不成放在病房里嘛?”
陈意农已经明白了严昱珩的意思,立刻按电梯下行按钮,但始终不提示上行,可想一定是有人在地下二层的电梯口用什么东西拦住了梯门,没办法只能到另外一个医院电梯,基本一层楼停一次,等到了地下二层时,什么影儿都没看到。
陈意农立刻联系医院出口调取了刚刚离开的车辆信息,一辆救护车两辆私家车,都有可能是梁家的人。
陈意农通知全局:“梁浩利用假死掏出了医院,现在可能在这三辆车中的一亮,一定要在路上将他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