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交谈中因为言语不和起了争执，并动起了手，你失手打死了他，慌乱之中叫来了弟弟帮你一起处理尸体。”
“另外，我们还调查到你和你弟弟曾多次半夜出现在李志辉家附近，经常到他家偷东西的也是你们吧？死者的尸体也是你们兄弟俩放入李志辉家中吧？”
邓天面对质问，始终保持沉默，双手紧握放在桌前，甚至可以明显看到他手上的青筋露出。
“凶手就是你吧？你的弟弟也协助了你犯案。赶紧老实交代！”我目光直视着邓天。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响。
邓天沉默了许久，先是抬起头迅速看了我一眼，随后又低头迟疑了片刻，终于缓慢开口了。
“对！你们猜想的没错，杀人的人的确是我，至于杀人的理由也和你们想的一样。”话语落下，邓天抬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坚定。
“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喜欢魏春，我太想跟她在一起了，而且那个人对她也不好，还嫌弃她家里条件不够好，让她伤心了，所以两个人才分的手，我觉得我能够对她更好。”
对于作案手法，他也供认不讳。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抱了要将对方杀死的心，只要他死了，魏春就会和我在一起。所以刚一见面我就动手了。在把他杀了之后，我就把他丢到我老板的房子里。”
“我老板是个小气鬼，赚来的钱都拿去打牌了，之前说好要给我和我弟涨工资，但始终都没兑现。我们干的都是体力活，他发的工资连饭都吃不饱，但他却一点也不体谅我们，连采购用的电瓶车都是我们自己攒钱买的。”
“我跟我弟弟的生活实在拮据，所以老早就趁老板喝多了酒睡着的时候，偷偷拿他的钥匙配了一把，有什么想吃的就直接到他家里去拿，反正他家附近的监控也坏了。”
邓天轻易地描述犯罪的过程，仿佛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都是正常现象一样。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查出这件事的，难道和餐馆里最近的案子有关吗？莫非你们发现的碎尸其实是魏春男朋友？我们老板为了处理尸体，居然把碎尸做成菜了？这也太……”
我们摆了摆手，叫他不必再多问，毕竟这事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了的，全程一波三折，尸体到过太多人的手里。
从审讯室出来之后，我们正准备将真凶是谁传达给其他同事，另一个审讯室里负责审讯邓夜的同事也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同样是轻松的。
我们彼此一交流，这才发现不对。
邓夜那边也交代了，但他并没承认自己给哥哥做伪证的事，而是说真正杀人的是他自己。
真凶到底是谁？包庇顶罪的人是哥哥还是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