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大腰圆的婆子暼着眼,讨好道:“我们也想早点给夫人个交代啊!可迷药对她没用,我们也没办法,要不然,早给她弄死了!有老姐儿在,这一次一定成!”
细瘦婆子冷哼道:“迷药没用,就不知道换个手段么!”
膀大腰圆的婆子朝着屋子的方向啐了一声道:“这烂货本就有功夫,发起疯来是要打死人的!不过,我们已经三年没给她送饭了……”眼珠子一突,刻薄与恶毒写在了脸上,“手脚没力气了,看她还怎么反抗!今天非得给她按死了!”
然后一群人就冲进了屋子里。
却又立马骂骂咧咧的出来了。
细瘦婆子反手给了看守常新枝的人两个耳光:“人呢!那烂货人呢!”
膀大腰圆的婆子也是一脸惊恐:“不对啊!刚刚还在这里啊!”
一旁的丫头连连点头:“对对对,刚刚一定在的,我、我还打了她一个耳光呢!”眼乌子瞟过来瞟过去,“难、难道……闹鬼了?”
细瘦的精明婆子脸一沉:“废物!弄丢了人,看你们拿什么跟夫人交代!”
天刚亮。
就有宫人过来敲了常敬阁的门,叫了同储长青一同去衙门。
知意料想着应该是常新枝被带出来了。
过去的时候常新枝还在昏睡,唇瓣干裂,眼窝深陷,瘦的几乎脱相,衣裳应当是昨夜新换的,松垮垮地铺在身躯上。丫头在给她清理指甲缝里的脏污,腕上露出的一截肌肤乌沉沉的,怕是好些时候未曾好好沐浴了。
知意等着丫头给她清理好,替她把了脉,发现她的脉象有些虚浮混乱,隐约有阴仙子的痕迹。
这东西非毒,很难察觉,却可使得精神脆弱之人更加迷乱。
还有内伤。
仙仙磨着墨,伺候她写方子,奇怪道:“阴仙子肯定是常家人下的。可为为什么会有内伤?莫非是被那些仆妇虐打的?”
储长青摇头道:“若能虐打她,岂还能留着她的性命至今。”
知意点头道:“她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不会是外力重击所致。”
江于淳斜身倚着交椅,轻啧了一声道:“在庄子里养病之人,哪里来的内伤?”
含庭慢慢摇着扇子:“会否,与笛音有关?按刘太医所言,催动活尸需要付出代价,会否就是这个意思?”
储长青微皱的眉心,缓缓舒展:“王爷所言很有可能。”
知意把方子交给一旁的女使,交代了煎药时需要注意的,然后道:“扰乱官府办案,把人拿下了,好好问问不就知道了。”
昨天傍晚常六被衙门送回了常府。
一听是在马三外宅那儿找着的,继夫人一整个就崩溃了。
在这样的世道里,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名声啊!
一旦她被马三强占的消息走漏出去,她女儿这辈子就全毁了!会有无数张嘴来刻薄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