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储时蕴大晚上的跑去了广元大长公主府了。
满京城的人:“……”说好的奉恩县主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呢?
宫里的赵满盈:“长点脑子就知道,一定是为了于淳哥哥去求知意帮忙的!时韫哥哥是很好,可并不是人人都会喜欢的呀!婚都成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呢?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常阳大长公主府的安亭:“又不是没了情情爱爱就活不下去了,成婚前就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现在这么吵,有意思吗?洒脱点不好吗?”
公主府的赵静训听到这样的消息,没什么反应。
只是曳着裙幅去看望了一下她的丈夫:“好好活着,等着看你司马家的下场。”
……
衙门未曾开印的半个多月里,各家上香拜佛、串门闲聊、相看闺秀、挑选郎君,都很忙。
也不知是从哪里开始吹的风。
吹来了个云游的老道士,颇会掐指一算的功夫。
说东家有血光之灾,果不然,没两天跟邻居争吵时,险些给人把胳膊给砍下来了。
说西家有喜事,没两日就有外省的人来西家报信儿,小爷儿偷偷养在外头的外室给他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虽然是外室生的,但对有四个儿子,却连一个孙辈都没有的西家来说,可不就是大大的喜事么!
又说南家乌云密布,会有他年报应寻上门。
南家将信将疑,便问如何化解。
老道士说,只要家主一条命,便可解。
南家的家主自是不肯就死的,悄悄躲去了乡下庄子的地窖里,结果第二日被家里的小厮发现已经咽气了,被人勒死的。
凶手就是庄子里的庄头。
满京里的人:“……”
老道士溜达到了城北,对着一户人家说“恭喜”。
那户人家穷得叮当响,还有个常年生病的婆姨拖后腿,百姓们纷纷露出怀疑的神色:“能有什么喜?”
没两日,就有失散多年的老友寻上门来报答他们昔年的一饭之恩。
以一栋大宅子作为谢礼。
还让女儿嫁给了那户人家的儿子,支持他们做生意立身。
满京里全都惊呆了:“神算啊!”
然后便有不少人家找了老道士去算命、相面。
一时间风头无两。
衙门是正月十六开印。
刑部肯定是自己先查的,毕竟没有哪个官员会觉得自己一定会输给个女子。
南安伯府没了家主,顾世朝的原配夫人给他留下了个儿子又还小,几个庶出的兄弟便都冒了出来,想挣这个位子。
那小孩几次差点丢了小命。
都是司马灵给救下来的。
袭爵的折子递了上去,皇帝一直留中不批、不发,大有收回之意。
眼看爵位没了着落,顾家旁支庶支的那些人心里被猫爪挠了似的,怎么都不甘心,可这人是京城,司马渊要捏死他们还是很轻松的,也就不敢为了伯府的财产去动司马灵,只能灰溜溜地都回去了。
齐冕和江以恒同是皇帝的人,齐夫人即便对侄子的死悲痛万分也不得不压抑着,等待官府的察查结果。
齐冕还好些,毕竟只是姑丈。
江夫人恨死了那司马灵,嫁了两回还不安分,还要纠缠她儿子。
刚回京的江以恒这一个新年过得,就更给老祖宗上了一个月的坟。
偏偏他还是回来接手刑部的,为了避嫌,被压在家里什么都不能过问。
知意偶然见过一回,头发似乎白了好几根儿。
嫡长子不省事儿就是要命哟~
不过人家还没求过来,她也没兴趣上赶着去帮忙。
女阎王的气质必须拿捏得稳稳的。
这一日,在知意出门收拾不识趣的渣渣时,那红遍京城的老道士看着她,大为震惊,直呼其有霸主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