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本来也想说的,但看到这个女人在就没有心情了!”尚从琴很明显是在说童欣,但童欣说道:“我来了又怎么样?请你配合我们警方,不然我会告你阻差办公的!”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法律吗?我心情好的时候自然会说的,但看到这个女人,我真的不想说了!除非她现在就离开!”尚从琴看起来还真是很不喜欢童欣在这里,本来童欣想骂人的,可我却说道:“尚从琴,如果你真的只能单独跟我说,那我也只能离开了,希望你想清楚之后再来找我!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的,这就先失陪了!”
“你真的要走吗?”看到我站起来,尚从琴就拉着我说。
“当然,没事我们还要休息呢明天要工作的,如果对案子没有关系的事情,我们可没时间管!”我回答。
“不行啊,只要那女人离开我就给你说!”我看尚从琴的语气就好像真的会这样做一般,只好转头看向了童欣,此刻就算我不说话,她都明白我的意思了,她一拍台子就骂道:“好!我先出去!”
虽然有点对不起童欣,但也没办法了,我看尚从琴的样子是真的有话要跟我说,我才答应她的。
等童欣离开后,尚从琴非常得意地瞄着我说:“警察哥哥,现在你一个人在真好,真不想看到那老太婆!”
老太婆?或许童欣还在外面听着吧,我竟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杯子打碎的声音。
尚从琴竟然叫童欣老太婆,我真是满头黑线的,虽说她们年龄上是有差距,但也不至于这样说吧,我咳嗽了一声道:“好了,尚从琴你现在应该跟我说说,你对案子有什么新的看法了吧!”
“当然,既然那老太婆都出去了,我还不说吗?本来我就想跟你说的,何笙哥哥!”尚从琴回答用手指在杯子的边缘抚摸起来,脚下又用高跟鞋踢了一下我的膝盖,这心理暗示也太明显了吧。
不说正题老是扯这些,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内心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我感觉这个女孩好像对我有点意思,叫我来这里说是和案子有关系的,但按照我现在的年龄,我已经不会再为这种小女生的事情动摇了,我看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连忙正色道:“你确定真的有什么情报要跟我说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何笙哥哥,难道你不相信?”尚从琴反问,眼里尽是疑惑。
好像这样叫我的人,除了刘可莹之外,就是这个尚从琴了,我说:“有话快说!”
“知道了,其实你们一直调查都没有结果,是因为方向错了吧,你们总是找受害者的人调查,却没有把注意力回到那张油画上。”
“嗯?此话怎讲?”
“那油画应该很有问题,或者你再细心去观察它,就会发现,其实一切谜题都在油画里,而你们总是调查其他方面,所以就一直没有结果!”
我一下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但这点我们其实也没有忽略,毕竟技术组也没有放弃对油画的调查。
我说:“这点其实我们也在进行,可是你能告诉我,知道油画里的一些秘密吗?”
“嗯,我跟你说,其实有一次我不小心把一些醋酸倒到油画上了,之后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尚从琴道。
我摇头:“别吊我胃口行吗?”
我一这样说,没想到尚从琴竟然噗嗤一声乐了:“我怎么敢呢,何神探,其实当时我看到油画上出现了古物,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件乐器,你自己回去看看,我具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
“好吧,谢谢你的帮助,我们会好好调查一番的,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尚小姐我还是先回去了!”我正想站起来,谁知道尚从琴从背后拉着我说:“别急啊,你这么快就回去了吗?”
“是的,现在不早了,男女授受不亲,加上我明天还要上班的,就先回去了!”我回答。
“你不是兼职作家吗?稿费应该不错啊,干嘛还要给那刘老太婆查案?”尚从琴非常不服气的问我。
“呵呵,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是想发挥自己的才能,还有......”本来我想跟他说我奶奶的事情,但感觉和她不熟悉,没必要说这么多我就直接离开包间了。
走出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童欣在外面的公共座位坐着,一个人喝着闷酒并且嘴巴还嘀咕道:“死何笙,烂何笙,垃圾何笙,一看到萌妹就眼都不转一下,把我们两之间的情谊都抛诸脑后,我现在总算看清楚,男人都是这样的,都是躲不过美女的诱惑!之前就听说你喜欢长发萌妹的,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原来是真的,看来我是被骗了,幸亏我今天晚上还没有给他!死何笙,烂何笙!”
听到她的话,我差点在地上来了个四脚朝天,这是啥情况了,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啊!
我来到童欣的背后说道:“刘大小姐你又怎么啦?”
看到我出来了,她吓了一跳,连忙转头道:“我还以为你要很久才出来呢,刚才你没被那萌妹迷倒吧,坐在人家旁边香吗?”
“你说到那里去了,我只是为打听情报,不过这家伙还真是说出了一点线索!”我说的很认真,可是童欣却没有当回事直接走了出去,我在她的背后跟着,随后一起上了车。
在车上的时候,童欣一直板着脸不说话,自己开车,我看这样僵持太没意思了,只好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尚从琴给我提供了什么线索吗?”
“不想!”童欣很干脆地回答了我一句。
“哈哈,别生气了,我真的只是为工作,其实她跟我说了,那油画遇到醋酸能看到一些平时看到的东西!”我一这样说,童欣立马来了兴趣:“真的吗?难道好像古代一些什么真迹一般,要在上面加上是怎么才能显然?”
“是的,不过那画也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估计是用什么化学原理造成的,不过先回去看看吧!”
因为有了线索,我们都不想回家休息了,直接开车来到警局,到达之后,我们一起进入到里面后直接找到技术组的人,让一名警员给我们找到了一瓶醋酸,随后我直接朝着油画中撒了上去。
很快油画里果然慢慢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我拿出自己的黑光灯,发现那堆红色的中间果然出现了一个图案,发现这个,众人皆惊,童欣连忙把头凑了过来认真地端详起来。
我让人马上拍摄照片,随即拿去给张辉对比,不过这家伙下班回去了,只能随便找人帮忙了。
一名技术警还在值班,他在网上搜索了一些资料后,发现图案是一种叫编钟的乐器。
但具体是来自那个朝代的,他也说不出来。
我对古董也不怎么认识,暂时只能放着了,看我一筹莫展的模样,童欣一脸疑惑:“你不是什么都懂吗?难道你看不出这个编钟是那种类型吗?”
“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什么都懂,术业有专攻,验尸我还行,但古董鉴别我是不行的,警局里也没什么会这方面的人,估计要找外面的人帮忙了,我这边倒是有一位专家,他叫何青!”
“啊,你弟弟!”
“是的,他在外国的时候专研过古董学,估计这个编钟他能认出来,现在我们去他的心理门诊一趟吧!”
我提议着,童欣看看时间:“你没事吧,现在才凌晨5点多,我们在警局里休息一下再去咯,人家还没开门呢!”
“好!”我回答了一句,来到休息室,和童欣分开在两个地方睡觉。
等到早上8点多的时候才起来,本来今天要开会的,但现在都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开了也没用,还不如让大家各自忙碌,我和童欣本来想两个人去找何青的,谁知道张辉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找他,就跟着来了。
张辉在网上调查过,也不知道那编钟是什么,不过就算他知道,那也是网上的一些资料,不可能好像何青这样专业的,因此这次我们必须要去找何青帮忙。
何青的心理门诊叫光熙心理医院,其实也不大就一个门面而已,不过来看他的病人却非常多,这个心理门诊的名字我不知道何青是怎么起的,从字面意思来说,应该是光明和希望的意思吧!
我们一下车,就直接进去了,由于和何青打过招呼,今天他就暂时不和其他病人看病了,而是直接让护士和助手们帮忙。
本来我来这里还想叫高明强的,不过那哥们自从上次病好后,还有点不适,正在宿舍休养,我就等他完全恢复了再说,毕竟他现在也不是每天住在我的别墅,因为他知道我和童欣的关系也不好意思经常来了。
来到何青的办公室,一看里面的布置,张辉直接惊呼出声,捂住嘴巴。
这办公室到处安装了横七竖八的奇怪镜子,还有不少涂鸦在墙壁上混乱地分布着,天花板上垂挂了不少骨骼的标本,有动物的骨也有人类的,甚至咕噜骨头和狮子、猛虎的头骨都有,办公桌是水晶制造的,非常的晶莹剔透,不够看起来就仿佛不存在一般,远看还以为桌子上的东西都飘浮起来了。
发现我们来了,何青慢条斯理、极其优雅地抬起头,刚才他正在用钢笔写着什么,桌子上放满不少病历感觉很忙碌的样子。
我的这位弟弟平时就是特别文质彬彬的,不像我喜欢到处乱跑,和童欣混多了,现在觉得自己都有点大大咧咧。
本来这种时候不应该找他的,但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来处理的,就只能麻烦他了。
“哥!刘警官,来这边吧!这位是?”何青问我。
“这是张辉我们警局的技术员,他正好有一些古董方面的东西要请教你!”本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的,但现在也只能这样说了。
其实张辉这家伙自从看见了我的弟弟之后,就对他念念不忘的,总是在我的面前念叨他的名字,不过这样也好,现在他都不喜欢偷拍我的果照了,因为他转而了目标,想偷拍何青的果照。
感觉我这次来是有点把自己弟弟卖了的感觉,当然也没有办法,不就是为了破案吗?
我们来到何青的办公桌前面,找了三张椅子坐下,张辉第一个开口道:“何青,你的皮肤真好真嫩,平时都用什么护肤产品呀!”
何青的脸色铁青,被问住了,不过他很快又恢复过来道:“没什么,只是平时喜欢吃番茄!”
“是么?那太好了,我平时也特别喜欢吃番茄的!看来我们有共同爱好啊!”张辉说的特别兴奋,但我发现何青的表情僵直了起来。
我说:“张辉别说了,不要忘记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说着我同时拿出了那幅油画,放在何青的面前接着说:“你看看这一块红色里面的编钟到底是来自什么年代的!”
何青一看到油画顿时严肃起来,双眼全神地凝视着里面的画面,看到他专注的模样,张辉一阵花痴似的看着。
我和童欣完全无视了他,何青观察了一段时间才打开了嘴巴:“湖北随州南郊擂鼓墩的一座战国时代的编钟,曾侯乙墓钟,你们竟然找到了它,这是一件千载难逢,不应该是万载难逢的珍宝啊!”
“曾侯乙墓钟!!”听到他这样说,我们几个都同时喊了起来。
何青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带着惊叹的,甚至都差点叫出来了。
我问何青这玩儿到底是什么,何青没有抬头,一副看到绝世珍宝的表情盯着油画道:“曾侯乙墓钟,湖北随县擂鼓墩一号墓出,高92.5厘米,口径60.5×46.2厘米,重134.8公斤。湖北随县擂鼓墩一号墓出土,湖北省博物馆藏。楚惠王赠给曾侯乙的镈钟,钲间部分有铭文,记载了楚惠王熊章为曾侯乙作宗彝这件事。”
“啊,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案子和湖北随县擂鼓墩有关系吗?”童欣捂嘴惊叹,秀眉倒竖。
“大概,查案是你们的事,但如果你们能拿下这个钟的话,那得给我鉴赏一番啊!”何青请求道。
我摇头:“这是国家文物吧,我们得不到的,如果这个案子和曾侯乙墓钟有关系,我觉得比之前我们预计的要复杂多了,这不仅仅和杀人有关系,还和这个古物有着密切的联系,童欣,我猜想或许凶手的目的只是这个曾侯乙墓钟!”
“也有这样的可能,莫非那几位老板都喜欢曾侯乙墓钟吗?”童欣道。
“可能吧,但现在既然知道曾侯乙墓钟和湖北随县擂鼓墩有关系,我们可以调查一下!看看那几位死者曾经有没有去过这里!”我说。
童欣点头,我们两在讨论,何青正在专注地看着油画,而张辉却痴迷地看着他,这种情景其实也挺尴尬的。
要不是何青忽然抬起头说话,估计他还在看着呢。
何青跟我们说:“这东西可以先留在我这里吗?”
“不怎么好吧,这是警局的物证,要不是要确定什么,理论上我们是不能拿出来的!”我说。
“好吧,算了,如果没事你们先回去咯,我这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碌的!”
何青说着就站了起来,张辉本来还不想走的,但被我们拉着很快我们就走出了何青的心理门诊了。
等我们回到警局,童欣联系了湖北警方,随后又让人去调查几个死者的曾经的行踪,结果一查还真是发现了惊人的线索,无论是那个建筑工还是胡大海、尚玉成、还有张博艺生前都曾经去过同一个地方,那地方不是那里正是湖北随县擂鼓墩!
看来这里应该会有什么线索,不过这次除了调查到这一点之外,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我们发现这几位老板几年前都突然暴富了,但他们之前都是没有任何存款的,就好像他们都忽然得到了一笔巨大的资金一般。
我在会议室的白板上,写上了启动资金几个字,随后把几个死者的箭头都指了过去,用红圈围了起来,这笔启动资金也是一个莫大的疑点,我让张辉调查过,并没发现来源。
可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几个发家致富的时间竟然是一起的,结合之前那个女人说的2年前什么灵魂的事件,我想当时这几人应该是一起做过什么坏事,导致那女人回来复仇。
我的结论一出来,大家立马议论起来,不过童欣却说:“目前我们还是处于推理阶段,还是赶快去湖北随县擂鼓墩看看再说!”
“嗯,必须要争取时间,不然我们这份工作还真保不住了!”说着我让高明强过来,他这下子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就一起朝着湖北进发。
这次我还带了道志勇,毕竟这哥们可是个抓贼高手,没他在身边,我还不放心呢。
乘坐飞机我们直接来到湖北,随后转车经过一些大山和平原后才来到了随县的擂鼓墩,这里就仿佛一片片古迹一般到处都是墓穴,不过附近有一个小村子,名字叫擂鼓村看样子应该是挺久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