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突然感觉到一寒回头面对男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坐起来了,肚子上的位置使劲地流动着鲜血还有一些爬虫汹涌地爬了出来。
一坨坨的蛆虫加上飞舞的苍蝇包裹了他的身体,随后来到我的身边到处打转起来。
我拼命地拍打着它们,可是男人却离开了铁架床,带着那已经被解剖分开的身体,直直地朝着我奔来!
我吓得坐倒在地上,擦着自己的眼睛,内心一片扭曲,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在我完全没有促使的情况下,尸体自动起来还做出这样的动作,如此景象我还是第一次目睹。
这可不是我用了起尸术,我发誓自己刚才根本没有在死者的身上使用银针!
但他竟然自动起来了,我害怕的不行,不小心推到了一个柜子,里面的法医工具都掉下来了,一个法医眼镜摔在地,发出砰勒一声。
江笙瀚那分开的尸体还在使劲地流血,破碎的骨骼支撑着那几块皮肉朝着我扑了过来。
一声惨叫过后,我以为自己被吞噬,谁知道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又把我吓了一跳,等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发现童欣进来了。
看到我一个人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好奇地问我:“让你解剖个尸体,你怎么解的坐在地上啊?”
“那尸体动了,而且还向着我扑来!”我直接解释道。
此刻童欣也看到江笙瀚的尸体在我的旁边,但他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童欣说道:“是你抬他下来的吧,难道你又用了起尸术?”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刚才是他自己动的!”我说。
“不会吧,你确定?”童欣问。
我使劲地点头,接着把尸体扶起来,谁知道这一扶,江笙瀚的头颅直接咔嚓一声断了,那人头扑通一声掉在我的脚下。
我让自己镇静下来,明明都验尸那么多次了,诡异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碰到,怎么害怕成这样呢,还要在童欣面前如此,真是的。
童欣刚才也叫了一声,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了,等我们把尸体和头颅重新放回铁架床上的时候,童欣才问我:“你有发现什么吗?”
“江笙瀚死的比之前那几个人都要早,而且他下方那两个肉不见了!”我说着指了一下死者的那个位置。
童欣看了一下那地方,顿时脸色铁青,她的眼神里尽是惧怕,她说:“切了这个地方很明显是凶手是为了报复当年的侮辱和折磨。”
“没错,凶手是她寻雪蕾没跑了,只是她的人到底在那里!”我下结论道。
“你没有在尸体身上找到一些她行踪的线索吗?”
我摇头,本来都想放弃了,谁知道我忽然发现江笙瀚的头颅上有一条裂缝,刚才我解剖也没有切到那个位置。
那裂缝中仿佛隐约传来了奇怪的光,我让童欣帮忙拿着黑光灯,自己则是用刀直接下去,当死者的脑袋分开后,我发现他的小脑附近贴着一张纸!
我把纸用镊子夹了出来,摊开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张地图。
“有趣!真是有趣!”我连忙喊了出来。
“讨厌,别在尸体面前说这些好吗?”童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不是的,这尸体脑袋里居然有地图,不是很值得怀疑吗?这地图一定可以指引我们去什么地方!”我说着随即打开地图,但却发现上面的画面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
我左右端详了很久都没发现,童欣切了一声道:“或许是凶手估计搞的恶作剧扰乱我们罢了。再说她怎么可能故意把线索留给我们去找她呢?”
“这是一个陷阱,让我们过去后就会找机会对付我们的,但我们不去又找不到她,利用这种心理,她知道我们一定会去的!”我一语道破,童欣错愕了起来,无言以对。
“她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平时喜欢出没在狭窄黑暗的场所,身高大概在1.60米左右,体重不超过100斤,思想极其保守,由于受到侮辱内心扭曲,产生了反世界人格,她平时非常不喜欢跟人说话,喜欢躲藏在家里,拿着奇怪的工具对着墙壁进行一些雕刻工作,她就是靠这种工作来谋生!”
“你这个心理画像是怎么描绘的?”童欣问我。
“说你也不懂,刚才我发现死者的体内有雕塑的材料残留,反正按照她的所作所为,和杀人方式,我可以推测出来,去找一些雕刻工厂或者工作室排查吧,我先研究那地图!”
童欣颔首离开了,我一个人在法医实验室对着那地图到处看了一下,四个方向都转动了一周,比之前研究那油画的时候更加专注,如果说那油画是指引我们找到线索的,那么这地图一定是直接带领我们找到真相。
但我看了很久都没发现什么端倪,刘可莹忽然进来了,看到我一个人在对着一张白纸发呆,她就捂住我的额头说:“何笙哥哥,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对着一张白纸发呆啊?”
我苦笑:“这是从死者脑袋里发现的,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啊,真的吗?你让我看看!”刘可莹好奇地接过了白纸放在手上认真观察起来,一会儿她道:“你这样当然看不出来啊,要不用什么液体试试?”
我想起油画用醋酸的方法,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随后让刘可莹帮我从外面买来了醋酸,按照之前的方法在白纸上撒,经过一段时间我发现醋酸已经完全浸透白纸了,但那上面依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叹息道:“不行啊,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没想到这次连何笙哥哥你也难到了!”刘可莹也挺失落的。
我们两坐在一块对着白纸思考了起来,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先离开法医实验室,我打电话找上高明强,问他最近有没有去调查,他说在帮童欣排查那些雕塑工厂,我只好让他先去忙,随后看吃饭时间差不多了,就跟刘可莹道:“现在大家都在忙,我们先去吃饭吧!”
“不是吧?何笙哥哥,这种时候你还吃的下?”刘可莹的秀眉弯曲起来,好奇地盯着我。
“怎么吃不下了,就算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再说,我也在一边思考那地图的事情!”我轻松地回答着把双手放到了后脑勺。
看我如此轻松的样子刘可莹也放松了下来说:“好吧!”
我看她都快要回到学校了,所以才想请她吃一顿饭就当送行也没事的。
来到随州市警局附近的一间餐厅,我们随便点了一些菜,就吃了起来,我一边想着怎么能在地图上发现线索。
刘可莹一定以为我什么都不想了,其实我怎么可能放下工作呢。
吃着旁边的一个桌子上有一个孩子正在拿着万花筒到处照了起来,另一个孩子拿着一张花纸在他的面杨动着,很快那花纸因为阳光的反应产生了不一样的图案。
我有点疑惑站起来来到了那两个孩子的身边道:“你们玩的这个是什么?”
一个小女孩道:“这是一种新的马灯,经过其他地方的光芒照射可以投射新的图案在墙壁上或者桌子上!哥哥你也喜欢玩吗?”
我被这个孩子的话触发到,忽然灵光一闪,说了一声谢谢你们继续玩随即来到刘可莹的身边道:“我明白那地图为什么看不到了,或者我们需要一些反光!”
“啊?你怎么知道的?”刘可莹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就好像走马灯一般,快点吃,我们要回去了!”看我如此紧张,刘可莹连忙吃了起来,我也加快吃了几口就直接结账。
等我们回到法医实验室,回想着孩子当时的玩法,我拿出黑光灯,让刘可莹打开紫外线灯,把光芒经过反射管的折射,再重新投射在白纸上,可是白纸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我们都看呆了,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正失望地坐下来,谁知道刘可莹不小心推倒了刚才我们使用过的醋酸,撒在了白纸上,我正想骂她,不料那白纸上模糊的痕迹居然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我们惊呼了出声来到了白纸的前面,随即拿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拍摄起来,眼看那白纸上呈现的地图就好像是一个村子,但它的后山仿佛有一座深邃的邸宅,不知道那边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拿着地图的照片去找技术警,让他们对比一下这是那个村子,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核实之后,发现竟然是我们之前去过的擂鼓村!
看来我们又要重新回到这个地方进行调查了,我拿出手机拨打了童欣的电话,还没开口,她就一阵失望道:“没有找到任何有嫌疑的人,或许她已经逃了。”
“没事,地图我们破解了,是擂鼓村而且还发现一座邸宅,或许那地方会有发现!”
“是么?那我现在马上回来。”童欣回答。
很快我们汇合了,立马脚上高明强、道志勇加上刘可莹,一行人打点了一下,带了点装备,上了警车再次来到了擂鼓村。
这次再来,本来还以为要和那些可恶的村民周旋的,但当我们到达之后发现竟然没有看到那些人了。
来到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本来我们可以到明天才来的,但如果时间太长,凶手只会逃的更加远。
时间紧迫,现在已经超过破案的最好时间了,如果再拖下去只会更加没有机会。
进入到村子,我们几个拿着手电到处探索着,看屋子里没有灯光,拍门也没有人应答,我挺疑惑的,难道他们都搬走了吗?不是说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绝对不会走吗?
我们分散了各自去调查,我看没有人,就直接推开一道门走了进去,把武器架在手上,由于我有灵光之瞳根本不用手电,就直接前进了。
来到这间屋子的庭院,发现这里挺安静的,地上还有一些正在晒着的菜干和一些小麦,墙壁上挂了不少的笼子,应该是用来养鸡的。
我小心地走进屋子里,并且说道:“有人吗?我们是警察!”
屋内没有人回应,到处安静地很,大厅中传来幽暗的烛光,看桌椅上还有坐过的痕迹,村里人应该没离开多久。
他们这是一起出去了,要去干什么的,大概很快就会回来吧。
我朝着房间里走,谁知道还没进去,在一神坛的下方突然传来吱吱的声音,我低头一看几只老鼠从地上爬了过去,但它们的嘴巴里竟然咬着一个孩子的鞋子,我想拉着它们,但在房间中却跑出一个害羞的小女孩!
看到我小女孩惊讶道:“这位哥哥,你是谁啊?”
我拿出法医的封皮道:“警察,小妹妹你家人呢?”
“出去了,每到晚上的这个时候,我们村都有一个习俗,就是让人抬一瓦缸的骨骼到山上的一个邸宅惊喜祭祀,这个时候只有孩子能留在家里!你不知道吗?大哥哥,你应该不是我们村子的!”
“啊,你说的是真的?”我问。
“当然了,这是我们擂鼓村的习俗,千百年来都没有改变过,大哥哥,我看你不是坏人,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来调查一个案子,小妹妹你没事早点休息吧!”我说着正想离开,她却在背后拉着我道:“不行啊,哥哥,我爸妈说过如果这个过程中有陌生人进村,不能让他们回去!”
说着小女孩竟然脸露凶光,随即握紧一个针筒死死地刺入到我的皮肤上,我还来不及惊惧,身体一软就倒在地上了,朦胧中听到小女孩狂笑起来:“哈哈,又一个可怜的入侵者,等下交给爸妈,他们一定会好好奖励我的,我要吃了他的肉!看这个哥哥挺帅的,肉也很嫩,一定很滋味咯!”
小女孩笑着拉着我来到了她的房间里,我忽然听到有道具摩擦的声音,内心一片恐惧,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正在她要靠近过来的一刻,砰的一声枪响却从她房间的玻璃窗上响起,小女孩连忙喊了一声谁,接着放下刀从窗外爬了出去。
我不能动,只能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像有人正在不断开枪,但小女孩都没有被击中,经过一段时间她惨叫了一声被扑倒在地上随后被制服了。
一会儿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我倒在地上,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又拿出一瓶药油涂抹了几下我才慢慢醒转过来,看到是道志勇我迷惑地说道:“其他人呢?”
“我也不清楚,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你了!”道志勇说。
“不是吧,他们一定被带走了,刚才那小女孩说,村里人要带骨骼去山上的邸宅祭祀!”我把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道志勇。
他咬牙骂道:“该死,这个擂鼓村真的不简单就连小女孩都这么凶狠,那家伙被我扣着了!”
“我们不要管她,现在先去找其他人吧!”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很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