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始星宇说了这么多就让人给他一杯开水,他想都没有想就喝了下去继续道:“我好像发现他们经常都会不知道从那里带来一些女人,把他们囚禁起来,锁着她们的四肢,然后给那个皮尔斯当艺术品一般装饰起来的,我越发感觉到皮尔斯这个人不可思议,当时我很害怕的。”
“那之后你被皮尔斯救了,他带你去到组织,那具体是什么地方?”我问。
“应该是一个修道院,由于我在里面看到许多修女的骨骼,当时我来到那里,没差点吓坏了,但皮尔斯在我的身上不知道注射了什么,我就安静下来了但他们的巢穴很多,转而了许多次,现在具体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再说我只是组织里的一粒沙子,他们不会透露那么多信息给我的。”始星宇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绑架那么多孩子?”我继续说。
“我刚才说了我也不想的,我去那里只是我为了求财的,他们却以为我已经完全被洗脑了,我一直都做得很隐晦,打算捞一笔就走人的,最近一个叫断命鬼的人让我去绑架一些孩子,挖出他们的内脏给他培育什么鬼藤,我看这件事非常严重,本来不想答应,但进入到组织的人,根本就不能说一个不字,所以我只好照着去做了。”
他给我安排了不少人,也没看出我只是为了求财的,让这些人帮我去带走那些孩子,找一个地方解剖他们,掏出内脏然后榨出里面的鲜血灌溉给鬼藤吸收。
接着断命鬼每天都会来吃掉鬼藤上的一根藤蔓,他身上的变异蚯蚓好像蔓延的很快,他要靠这样的方式才能抵御它们的侵蚀,我看他的皮肤溃烂的很严重,每次看到他都会很大压力。
他要逼迫我服用那种蚯蚓,我当然不愿意,他们就用人掐开我的嘴巴,随后放了许多进去,没有办法我当时也吞了不少,现在我的身体也被侵蚀了,断命鬼却逃跑了,不过几位警察同志,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们好像要来救皮尔斯,你们要小心点!
“我们会注意的,谢谢你始星宇,这次你配合的很好,抓了那么多罪犯,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全部说出来的,虽然你犯的事情有点严重,但我一定会给法官争取对你宽大处理的。”我保证道。
“好啊,但我估计活不长了,我身上的变异蚯蚓已经蔓延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始星宇绝望地说道,我连忙拿出之前发明的特效药递给他道:“吃了它,如果你还想活着!”
始星宇马上用刚才我给他的那杯水把药物吞了下去,还问我:“这难道是真的吗?”
“当然难道你没有收到消息吗?”童欣问。
“没有,进入组织之后,外界的消息完全被封闭了,我们都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该死的皮尔斯、断命鬼,他们一定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有解药,才这样做的。”童欣道。
始星宇低下头道:“看来我们都被那些混蛋给骗了,他们之前对我们的承诺完全是为了欺骗我们让我们继续留下的而已。”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好好的在监狱里慢慢反省吧,我相信这对于你来说是有一定价值的。”
“可是我的一辈子都已经毁掉了,本来没有了生意我还可以重头再来的,现在都已经晚了,好像我这样的情况就算不是死刑,也绝对是无期!”始星宇难过悲伤地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世界上绝对是没有后悔药的,现在始星宇终于体会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酿成了多大的过错,为了谋取暴利恢复自己公司他竟然帮助组织实施了那么严重的犯罪行为,当时他难道就没有想过,之后会带来什么可怕的后果吗?
我也试图这样问过他,可是始星宇说自己当时脑海里就只有公司,想借助组织的力量来恢复自己的生意,可是却不知道反过来被组织利用了做出了不可回头的错事。
始星宇不像其他组织的人,已经完全被那种观念给阻碍了,他去那边只是为了谋利,没有要一辈子服务组织的意思,好像他这样的人,只要经过一定的开导就能说清楚。
但之前我们遇到的一些组织成员,整个人已经彻底陷入到那种信仰当中,这种人,你就算跟他们说再多,再怎么教育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们安慰了几句后离开了审讯室,始星宇其实也挺可怜的,由始至终他都是被利用的,不过也是因为组织里的人知道他很需要钱才会利用到他,所以只有那种完全没有欲望的人才不会中这种圈套。
但我觉得断命鬼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始星宇给骗过去了,应该不太可能,或许那家伙是故意让始星宇被我们抓了的,这样也对他没有好处啊,我正在苦思冥想,搞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和童欣看到好像他这样的人也是只能叹息了,来到外面休息室的走廊,童欣跟我说:“这次案子应该差不多了吧!”
“大概,希望不会有其他孩子失踪就行了。”我回答说,心想断命鬼没有找到,他应该还在培育另一株鬼藤,大概还会有事情发生。
但我没有把这个看法告诉童欣,害怕她会担心,只是这样隐瞒也不行,因为案子的调查可是必须要核实最新情况的,所以我还是忍不住道:“只要断命鬼一天还没有被逮捕,我想还是会有孩子被害的。”
“真的吗?何笙你别吓我,刚才你不是说......”童欣还没说完,在警局的看管所附近,竟然传来了警报的声音。
我们还以为怎么回事了,就第一时间往那边冲,等我们来到看管所,发现这里许多狱警在到处穿梭着,我们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这里面到底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警报都响起了?”
“有一个人逃跑了,之前我们都没注意,他穿了狱警的衣服,我们还以为他是自己人!”
一听到这个我的内心一阵哆嗦,难道逃跑的是皮尔斯,之前我就挺始星宇提过这件事的,之前我压根不相信皮尔斯能在我们警局的严守之下逃脱,因此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皮尔斯真的逃跑了!
时间应该是在刚才我们审问始星宇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发现问题的原因了,连忙一拍大腿骂道:“可恶,原来是这样!”
看我突然大喊,童欣就疑惑的问我:“怎么了?何笙你别这样好吗?怪吓人的!”
“刚才我们在审问始星宇的时候,断命鬼让人来了,然后配合皮尔斯离开了看管所,他一个人应该很难逃走的,但也不知道具体用了什么手法,我们去看看监控吧!”
说着我和童欣来到了看管所监控室,在几名警员的帮助下,我们调取了刚才的监控看了起来,在不断的快进过后,看到一名狱警的行为很奇怪,他在另一个狱警的帮助下走出了走廊却没有人注意到。
直到他们回头直接扔出个烟雾弹,再补上一枪的时候,那些人才意识到,他们不是狱警!
接着那两个家伙就被一辆突然撞到看管所的装甲车给带走了!
整个过程其实都不到10分钟,但他们居然能做出那么多的事情,而且看样子还肆无忌惮的,就如同警局是他们开的一般。
在另一名狱警靠近皮尔斯的时候,他早就伪装好,没有让人发现,随后杀死了其中一个人,那个狱警看起来挺瘦弱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内心一阵恐慌,那身影怎么好像是长月领主!
虽然她的头发捆绑起来了,但我还是能认出她来的,我马上跑出监控室,去找管理监狱的警员,让他们给我找一下长月领主,这一找我们都害怕了,原来长月领主也不见了。
我们在监控里没有看到她逃脱的画面,但她竟然可以离开监狱,随后还把皮尔斯给救了出去。
调查了一番后,童欣就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催眠,长月领主和赵灵旋一般,都懂得这一招,如果狱警被催眠了,他随时可以给长月领主开锁!”
“啊,难道是真的?”童欣不敢相信我的话。
“这是我能想象到的,他们能逃脱的可能,幸亏赵灵旋她们已经死了,不然我们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会化成乌有。”
要不是我这样说,童欣还没意识到,现在我们的事情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在此刻也不知道童欣怎么回事,竟然突然捂住自己的脑袋,她不断叫出来道:“我的脑袋很痛,很痛!”
那一刻她看到看管所的地上出现了一个警员的尸体,他就是刚才皮尔斯逃脱的时候,被他们回头开枪打死的这个,我握紧童欣的肩膀问她:“你怎么了?”
“看到他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何笙之前我好像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样!”童欣的神智变得有点不清晰,我想起之前把她救回来之后的情景,想起童欣自从那次之后,神经好像有点错乱,经常会因为看到某种情景就紧张或者慌乱起来。
我极力地安慰她,甚至想抱紧她都没有作用,现在我都没有时间验尸了,让小谢过来帮忙,刘可莹也出院了,不过她最近都在学校学习,由于她身上的那种家族遗传病,刘局不怎么想让她来帮忙了,说是等到她毕业之后再说。
这个我当然控制不了,毕竟刘可莹现在最好修养一下,如果弄坏了身体,以后想当法医都很难。
童欣的瞳孔非常涣散,看样子就要奔溃一般,他用力捂住自己的脸庞,不断地摇头,说:“我没有看到,这一定是在做梦!何笙我到底怎么了?”
“你给我冷静点,自从你在地下监狱回来,整个人就变了,你忘记了吗?”我定睛地看着她,可是对方却摇晃着脑袋道:“我没有变,是你们变了,不要打扰我!我要安静一下!”
随后童欣直接把我推开,来到了休息室的里面,把门给关上了,无论我在外面怎么拍门和叫喊,她都不理会!
“你不要管我,让我冷静一下!”童欣在里面喊了起来,我只好说道:“那你休息下,我去忙了!”
我看现在逼迫童欣也没有作用,只能先这样了,希望她不会有事,我来到小谢的身边道:“尸体情况怎么样?”
“死亡时间不用说了,就是刚才,他的后脑勺中了一枪,子弹还是我们警局的!”
“该死!皮尔斯一定是抢了一把狱警的枪开火的,长月领主也一起逃了,我们最近到底做了什么啊!”
“没办法,好像是断命鬼的意思,那家伙回来了,他之前不是说过会救出自己的徒弟吗?”小谢反问我。
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当一回事,觉得断命鬼绝对是危言耸听,但今天我才意识到他是可以做到的,而且还不用自己出手,我是太低估他了,怪不得当初他杀了我的奶奶都可以全身而退,这家伙有着凌驾于法律之上的能力。
但就算这样我也不能让他得逞,我始终相信凭借我们的力量,一定可以逮捕他的。
高明强和道志勇也来到了看管所,在询问这里的情况后,高明强也是惊奇道:“那两个领主也走了?不是吧?那我们之前不是白忙活吗?”
“也不能这样说,起码我们现在知道断命鬼比我们想象中要厉害的多,而且是太多了。”我纠正道。
“哎,何笙,现在我们怎么办,接着下去我们都不敢调查了!”高明强垂头丧气起来。
“你别那么多废话,明强,这种时候我们必须要更加努力,你不要扰乱军心好吗?”我没好气地骂他。
“知道了,何笙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高明强问。
我观察了一下看管所的周围,让他们帮小谢对其他死掉的狱警处理一下,验尸那些我暂且就不参与了,毕竟这次的情况很明显,没有什么可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