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去过吗？”我故意问，同时眼睛瞄到了测谎仪的波段上。
董修齐若无其事地回答：“没有啊，这是某个电影里的画面吗？”
我摇头发现测谎仪上的波段很正常：“那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忽略了，下一个问题，你最近有发现何护士去过那里吗？又或者换个说法，5天和一个星期前，另外是半个月左右的这些时间段，在晚上的一刻，你有和她待在一块吗？”
“说起这个，她还真是几个晚上没有回来了，说是家里有点事，她的爸妈就在富明市买了房，她有时候会回去的，这个应该没有什么吧，她一般不在的时候，我就会找我的其他病人出去玩。”
“我没有问了这些问题，你只要告诉我，她是不是出去了就行！我们没有时间和兴趣理会你那些混乱的私生活！”童欣又有点气恼道。
“是出去了啊，难道那些受害者死亡的时间就是那几天吗？”董修齐不知道怎么的就猜出来了，我同时看向了测谎仪，波度依然很正常，这家伙还是没有露出破绽。
“你不要乱猜测，这些是我们警方的机密，你只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别的与你无关！”我正色道。
“知道了，你继续吧，第三个问题是什么？”董修齐其实还是挺有修养的，就是人比较好色罢了，在说话的时候语气还算平缓。
我说：“那她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回来啊，那几个晚上她都说第二天才回来，说是什么爸妈生病了！”
“是么？那她爸妈住哪里？”我问着同时在想，整个晚上都不回去，那就有了足够的作案时间，我越发觉得这个何护士问题很大。
“她们在富明市湖田小区买了房，那房子我也出了点钱，虽然我对何护士不是真心的，但她的父母却已经把我当成准女婿了！”董修齐摊开手，无奈地说了出来。
“你没有用心，那缠着别人做什么，这不是浪费时间吗？”童欣骂道。
“不啊，跟我一起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就好像那个杜翠香给我打了几次小孩，不也对我死心塌地吗？这么多美女喜欢我，我那里知道自己到底要跟谁在一起啊！”董修齐厚无颜耻的得意地笑了出来，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着童欣。
这下子童欣拉都拉不在，直接刷的一声站起来，一脚狠狠地拽在了董修齐的那个位置！
董修齐痛得哭爹喊娘的，童欣吼道：“去死吧你这个混蛋！”
“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我要告你们，律师你快点给我来！”董修齐叫骂着用力按住了自己的下方，我使劲地拉着童欣让她不要乱来，不然等下她也要吃官司的。
幸亏这个地方没有监控，即便微亏了，左右守着的刑警也不会告发我们，因为他们都对董修齐这种人憎恨的不行，以为自己长得阳光帅气就可以随便玩弄任何女人，这样的无赖对于童欣来说这呢是恨不得拉去打靶十次都不能泄愤。
“别冲动！童欣，董修齐你也别嚣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样下去没有好处的，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怀疑何护士，或许之所以死这么多人都是她造成的，你现在变成了帮凶了！”我咒骂道了。
“我不知道啊！这些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我觉得何凡山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
“她没有这样的技术和胆量，但我也不知道杜翠香和晋山菡是怎么死的，求求你了，别问了，也不要动手了！我还想多活几年！”董修齐应该是被打怕了，现在的态度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也尤其的恭敬。
童欣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没好气地说：“那你管好自己的嘴巴！”
“一定一定，刘警官，是我不对！”董修齐马上道歉，就好像个孙子一般的恐惧。
“我们现在会去找何凡山的父母确定一些事情，你如果还知道什么就趁早说，要是你能多提供一些信息，对你是有好处的！”
其实刚才我说董修齐是帮凶，那完全是吓唬他的，他根本就对案子毫不知情，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是何护士做的，我国法律没有明确的规定，这种情况有罪，本来我觉得他是不会相信的，毕竟他是个学历挺高的医生，可是他竟然被吓倒了。
或许是童欣的威势吧，反正他一害怕，就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但董修齐没有可以说的了，我想他大概已经没有隐瞒的了，留在警局没有意义，我就让童欣和高明强跟着我联系了张辉，让他帮忙找到了湖田小区的位置，我们来到指定地方，拿出警员证在物管部找到了何凡山的父母所在的居住单位704。
来到楼上，我直接拍着门道：“有人吗？”
屋子里面本来挺安静的，但一会儿之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大概50来岁的女人来打开了门，这个人的年龄看来应该是何凡山的母亲了，看到我们就疑惑地问：“你们是谁啊？”
我拿出法医证件的封皮说道：“警察，来这里询问一些事情的！”
“刑警？别吓我！我家好像没有犯错吧，怎么连刑警都来了！”女人似乎挺害怕的，我礼貌道：“没有，只是例行检查一下，你别担心！”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一般人还是不敢得罪警察的，这个女人马上打开门让我们进去，随即又跑到房间去喊道：“老头子，有三个警察来了，你别睡啦！”
我们听到房间里有人起来的声音，一个两鬓发白大概过了花甲年华的老人家换了一件外套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就竟然地说道：“警察同志，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童欣看他们的态度还算礼貌就恭敬道：“两位老人你们别紧张，请问一下，何凡山是你们女儿吗？”
“是的，不会是她犯事了吧？”老人问我们。
“别紧张，你就是何千里吧？是她的父亲？”我问，来之前我们早就让张辉把他们的资料都翻出来了。
“对啊，警察同志，我女儿到底怎么了，她最近都没有回家啊！”
“是么？那4天前、5天前还有半个月前呢？”我说出了那几个死者大概的死亡时间。
“一直都没有回来，不要说几天了，她已经三个月没有回来了！”何千里回答。
听到他的回答我和童欣还有高明强都互相对视一眼，看来是对上了，何凡山一直都在撒谎，她跟自己的男友董修齐说自己家里有事，实际上应该是去对那些受害者动手了。
我问何千里：“你知道你的女儿还有其他住处吗？”
“有啊，就是董修齐那里，她男友，他们两关系还好吧！”何千里跟我说。
我抓抓脑袋继续问：“那你们女儿最近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吗？或者提起她男友的一些事情之类。”
“她好像一直都很喜欢这个男人，在大学的时候两人就在一起过了，不过当时听说董修齐那家伙的女友很多，我当时就不想让她们一起的，但我女儿执意要和他，我们劝了许多次都没有办法，也就只能不管了！”何千里说着，他的妻子也不住地点头称是。
“好，我知道了，如果她有回来跟你们说什么就告诉我！”我回答。
“警察同志，何凡山到底怎么了，不要告诉我，她真的做错什么了啊？”何千里害怕道。
这些我们当然是不能透露的，如果凶手真的是她，那么我不用说，到时候她父母也会知道的，我看没什么可以问的了，只好让童欣和高明强跟我道别了。
虽然看着两个老人想知道，我们又不能说出来，有点不忍心，但还是离开了，在楼下的时候，童欣问我：“他们有撒谎吗？”
“没有，现在可以去逮捕何凡山了，搜查令有吗？”我说。
“都已经得到证实，让刘局去申请吧！”童欣回答。
我建议最好找一下何凡山还有什么隐藏的住处，或许那个地方才是她用来分尸整容的地方，要完成那种整容没一个好像屠夫那里的屠宰场是完成不了的。
那就证明应该还有其他整容的场所了，我们正准备行动，谁知道童欣的手机又响了。
她拿起手机接通了一会脸色顿时改变了，随即说道：“什么？”
一会儿之后她收起手机道：“又出事了，刚才在一个拍卖会里发现楼上出现了一具好像猫头鹰一般的女尸！”
“什么？”这种情况下我也是只能蹦出这样的两个字，随即高明强上了车，很快就驾驶着带我们来到了拍卖会。
这个地方是富明市的古董街中心，心悦广场，这个地方是的古董拍卖行，面积很大，有一座非常宏伟的博物馆屹立在原地。
我们进去之后就看到不少的古董陈列在周围，许多刑警封锁了现场，看到我们来到这里，率先来到的道志勇就招呼道：“死者在三楼！”
“好！”童欣说完和我们一起穿上鞋套，跨过警戒线就往楼上走，在经过二楼的时候，我看到几名刑警正在询问几位富商，还有一个保姆，他们好像都是参加拍卖会的人，我暂时忽略他们来到案发地点。
这个博物馆到处都是红木家私，许多古典的装饰物在一个个金碧辉煌的展览柜里呈现了出来，墙壁都被设计成古代宫殿的结构，屋檐也是红砖陶瓷的，密集的凤凰屏风背后种植了不少的兰花和薰衣草，另外还有一些仙人掌，许多字画在墙壁的玻璃柜子中展览着，横梁上的灯光闪闪发亮，把艺术品都照得富丽堂皇的。
当我们来到三楼发现中间一个类似轮船的转盘的工艺品呈现在眼前，绕过它，我们就来到一个阳台，在这里竟然发现一头猫头鹰的尸体在一盘仙人掌的中间被分开了，血液虽然不多，但猫头鹰似乎有点枯干的模样，我走过去戴上乳胶手套，先检查了一下，随即把它拿了下来。
猫头鹰的身体看起来很像动物，但脸庞却展现出来人类的五官，一张女孩朦胧腐烂的脸庞俨然出现在这，嘴角的位置还浮现出一抹邪魅诡谲的冷笑！！
目睹这模样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被吓得退后了几步，我却依然气定神闲地拿着它。
迟疑了片刻，童欣才敢问我：“真的是人肉吗？”
我捏着猫头鹰表面的毛发和皮肉，检查了一下骨骼和一些皮肤道：“是的，果然是用人体结构来整容而成的，这次竟然的猫头鹰，我也是无语了，她到底在想什么，第一次是羊，第二次是鱼，第三次竟然是猫头鹰，这个和天鹅公园门前的图案又不一样了！因为那招牌最后的应该是斑马！”
“是的！”提起这个高明强也记起来了，猫头鹰好像和斑马联系不大。
我叹息了一声，先拿出黑光灯对着尸体开始检查，随即又让高明强拿起紫外线灯，很快刘可莹和谢小雨来到现场，和我一起把猫头鹰翻了过来。
刘可莹一观察尸体先是吓得叫了出来，但很快她渐渐就恢复了并且说道：“这次的女尸好像少了下半部分，只有上半身被磨开随即从新锻造了这只猫头鹰！”
“是的，这次的整容减少了许多材料，真是亏这个凶手想的出来，猫头鹰都来了！”小谢也说道。
我把黑光灯和阴阳箱配合着使用，发现凶手只是使用了死者脑袋的一半而已，那种重量完全比正常人的脑袋要少上许多，但里面应该也有致幻剂，这是凶手方面分尸的时候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