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挣扎的动作一僵。
苏母赶忙上前说:“师父,你别动她,留着她还有用处。”
她的目光扫过苏宁的脸。
“先把我儿子的脸换给她,再把她的身形稍作调整,她就可以代替我儿子去坐牢……”
这也是她费尽心思活捉苏宁的原因。
石凤衣闻言意味不明哼笑一声,说:“出息!可惜……”
可惜什么?后面的话她没说。
石风衣蓦地甩开苏宁的下巴,直起身来。
许是因为洁癖,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湿纸巾,仔仔细细擦了遍双手,方慢条斯理地说:“行了,把麻醉枪拿出来吧。”
苏母神色一松,眼里透出惊喜:“好。”
她转过身去,打开摆在木桌上的一个铁箱子。
而石凤衣低着头,开始一丝不苟地戴白色橡胶手套,确保每一处紧贴手指方才罢休。
谁都没想到,此时苏宁背在身后的双手,在一处铁片上磨啊磨,原本粗如钢筋的麻绳细细地凝成一条丝,随时都可能断开。
苏母等石凤衣到来的那么长时间里,苏宁自是不会坐以待毙,而是寻求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逃生。
“啪嗒”,一声微响,绳子松了,掉落在地上,盘成曲曲折折的小蛇。
苏宁垂下眼睛,像一尊雕塑一样,侧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母注好了麻醉,正捏着针筒,一手按住苏宁的胳膊,一手准备扎下去。
“可以轻一点吗?”苏宁忽然声音很轻地说。
苏母说:“什么?”身体下意识凑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