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晚二人已经坦诚相待，只是没有走到那关键的一步。

有些时候，完全的黑暗，可以让人做出很多不敢做的事，可当正面面对起来，却又让人畏手畏脚。

“是不是要上厕所？”沈医生继续问道。

沈医生并没有往别处想，多年来的职业生涯，影响了沈医生的判断，大多数病人一旦清醒，身体的各个器官从休眠中运转起来，首要的事，就是排除污浊。

现在，在沈医生眼中，王羿也是个病人。

“没……”

王羿张了张嘴，想要拒绝，但手脚麻利的沈医生，已经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了开来。

“你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快好了，只是小腿伤的伤口还没有恢复，但是看你的恢复速度，最迟后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沈医生见王羿看着自己满身缠绕的纱布久久不语，还以为王羿是担心自己的伤，急忙给王羿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王羿嘴里轻声嘀咕着，双眼看向沈医生忙碌的身影闪烁不断。

“他是病人，他是病人。”

沈医生不断小声嘀咕着，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帮他解下裤子，“那个……你要做什么现在就做吧。”

沈医生拿过一个保温杯放到了王羿身前，那是沈医生再王羿昏迷时收集到的，刚好用来方便。

然而，足足将近十分钟，王羿也没有任何动作。

“你不是要方便的吗？”沈医生疑惑地问他。

王羿早已恢复，双手枕在脑后，见沈医生扭头看向自己，王羿立即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你帮我吧，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