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仍是狂风暴雨,仿佛有野兽在嘶吼个不停。
大堂血迹斑斑,看上去并不是虚假的幻想。
“这是怎么一回事?”卓钰抱起童约,问。
陈先林一边沿着血迹走了一圈,一边回答,“我在买炸鸡回来的路上遇上了这个八字极轻的丫头,原本只是路过,没想到这丫头跟着我追了过来,还在暗巷里遇到了那些东西……”
卓钰听着,一阵好笑,他忍不住打断,“你又一只猫去买炸鸡?你能不能有点像猫的嗜好?我给你买了那么多小鱼干都白买了么?”
“我都活了这么多年,有点小爱好怎么了?隔壁老王家的小竹精还喜欢喝酒呐!”陈先林反驳道。它一张猫脸虽然看不出来啥表情,但它的语气明显的弱了许多。
卓钰把童约放到藤椅上,“所以,你就带回来了这个小丫头?”
陈先林一开始没说话。
卓钰疑惑地看它一眼。
“那啥……不是我带回来的。是馆愚。”陈先林说。
“馆愚?她回来了?在哪儿?”卓钰觉得有些意外。先前馆愚说要外出办点事情,但又因为馆禾馆的束缚让她没有办法打开脚踝的锁链,所以馆愚就和馆禾馆交易了一番,接着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离开了。
这一离开就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来卓钰都没见过馆愚。现在得知馆愚回来了,卓钰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所以,馆愚在哪儿?”卓钰问。
陈先林欲言又止。
“发生了什么事?”卓钰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陈先林用猫爪子碰了碰地上的血滩,坚决不说此事,“就不能先关心关心眼前的事情么?”
卓钰越发觉得可疑,“一个星期的炸鸡。”
陈先林看向禁闭的大门,不说话。
“好吧,两个星期的炸鸡。”
陈先林立即补充道,“还要外加一个星期啤酒。”
卓钰幽幽看它,“刚刚还在说先关心眼前事呐。”
陈先林闭嘴不说话了。
卓钰也不跟它计较,只是走了过去,蹲在陈先林旁边,“既然馆愚回来了,为什么不先处理一下这个状况?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脏东西想进来?”
卓钰指的是刚才有人敲门求救的事情。
“不清楚。我一开始以为门外那玩意儿是馆愚带回来的,但是后来发现那东西求救的对象是这个丫头……”陈先林也不确定。
“所以说,馆愚究竟在哪儿?”卓钰又问。他觉得万事皆由馆愚起。
陈先林表情纠结。他想起来半个时辰前见到的孩童版馆愚,顿时觉得这信息量真大。
看到他这幅猫脸,卓钰有点好笑,“到底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陈先林更纠结了。纠结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决定说出口的他一扭头,结果又看到了少女版的馆愚穿着素白旗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顿时就不敢再说话了。
卓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陈先林说话,又看他那一副心虚的表情,便也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馆愚。
卓钰上下看了一下馆愚,没觉着她有任何变化,不是很懂为什么陈先林总是支支吾吾的,他也没想太多,就和馆愚打了声招呼,“哟~回来了。”
馆愚对他微笑。
陈先林看到这个笑容,顿时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