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子们开心极了,三瓣嘴动得更厉害了。而馆愚看它们这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难道这些白兔子们说的并不是单纯地“参与游戏”这么简单?
馆愚困惑不解的时候,这些兔子忽然又很有默契地统一朝后退了一圈。接着,一只更大更肥的白兔子蹦到了馆愚的面前。
“……”
馆愚:这只兔子挺肥的,应该很好吃吧。
事实上,这个白兔子应该是类似于是首领一样的存在。竟然还带着一副老花眼镜,但它的声音倒像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它说,“阿玲,欢迎你再次回到这里,并参与我们的游戏~”
它说话的时候,血红的眼珠子闪了一下,目光也变得极为锐利。它似乎看穿了馆愚内心的想法,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馆愚顿时心中漏跳了一拍,赶紧低下了头。
——完了完了,更想吃兔子了。
馆愚努力地把思绪往正规上拉。她顿了顿,一副像是在组织语言的样子,“……游戏?什么样的游戏?”
大白兔子一点都不奇怪馆愚会不知道游戏的内容,尽管它从头至尾一直都在使用“又”,“再次”,“终于”这样的字眼,好像之前钟玲参与过自己主持的这个游戏一样。
而且,相较于之前的见面,大白兔子觉得这一次的阿玲似乎比之前显得更加镇定自若,气质也有点不一样。
虽心存疑惑,但是大白兔完全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钟玲”已经被人掉了包的可能性。它盲目地觉得这个地方只有钟玲才能进得来。而之前钟玲一直都不肯参与游戏,但今天她竟然愿意参与了,这让大白兔觉得很开心,所以在对面“钟玲”的表现中的一些小瑕疵时,也不觉得有任何异意。
它只是看着馆愚,缓缓说道,“首先,对于你愿意参与我们的游戏的行为,我们表示十分欣慰。”
说着,大白兔弯了弯腰。其他的兔子也学得有模有样的。馆愚神色不明地看着一群兔子对自己鞠躬的画面,心情也是复杂得很。
她会说自己已经开始考虑要清蒸大白兔还是红烧小兔腿了么!
馆愚一边想一边偷偷瞄大白兔,见对方好像没看到自己在想什么,顿时就放下了心。
——好了,现在她可以安心地思考要用何种烹调方法了。
所以,从头至尾真正认真的也只有那群白兔子而已。
鞠躬完毕,大白兔直起腰,义正言辞道,“请相信,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
“所以,究竟是什么游戏?”
“笼中鸟。”
当馆愚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不可抑制地猛跳了好几下。那似乎并不是任何情绪的波动,反而像是一股神秘且毫无根据的力量,以一种雷霆之势猛地灌入了她的心脏之中。
有点疼,有点麻。
这时,那些兔子又动了。
它们原本就是站成一个圈将馆愚团团围住的。而此刻,它们再度默契地将这个圈缩小了,一直缩小到足够靠近馆愚,但又留了些空间给她。
馆愚看着它们,直觉大事不妙。刚想做点什么,就突然听见了那群兔子唱起了歌来——
笼中的鸟儿啊,
何时何时出来呢?
在黎明的晚上,
鹤与龟滑倒了,
正后方是谁呢?
呐,
正后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