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馆愚闷哼一声,觉得自己的后背火辣辣得疼。
其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一块儿的皮肤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了。
而占据主导位置的花自清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馆愚。他的双手紧紧按压着对方瘦弱的肩膀,自己的长发却悄然从圆润的肩后滑落,一个不慎,落到了小馆愚的脸上。
有花的清香味道。
小馆愚的眸子中带了点星光,她有点不确定地问道,“花萝?”
花自清似乎很意外听到这个名字。他先眨了眨眼睛,手上的动作也随之松了松。小馆愚敏感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就见花自清放开了自己
花自清放手的原因是:毕竟单方面制服一个孩子什么的,看上去未免太龌l龊了些。
手脚都恢复自由的小馆愚坐直了身子,不耐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再度不死心地一拳挥了过去!
结果自然是被成人姿态的花自清轻而易举地给阻挡住了。
“这样搞得我好像在欺负一个小孩子一样。可实际上明明是你在不依不饶。”花自清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委屈,好像是小馆愚一直在无理取闹一般。
而小馆愚全程都是紧锁他的面容,然后一言道破,“花萝早就随着沈钰濯的梦境而死去……花自清,你不应该存在。”
花自清闻言,笑了。笑容有点冷,还有点嘲讽。他轻慢道,“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的存在一样。”
“至少在我的记忆中,你只是花萝梦境里的一个傀儡而已。我能猜想得出来是谁赋予你重获生命的意义。”
小馆愚之前之所以能认定陆清和送给钟玲的第二件白樱旗袍是赝品,主要是因为那上面绘制的花纹是馆禾馆第二楼里的生物模样。而第二楼的管理权一直都由馆愚自己掌控,她只让沈钰濯一人去过第二楼,为的就是制作大红旗袍和白樱旗袍。
可现在却出现了赝品,这完完全全就是在挑战馆禾馆的权威!所以,小馆愚必须要见到沈钰濯,了解实情。
“我该为伟大而不可思议的馆禾馆最高管理者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而感到庆幸么?”
小馆愚听得出来这话的讽刺。她不满的看着花自清,微微皱眉。
“呵,或者是该庆幸。”
这下,小馆愚忍不住了,她直接了当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钟玲去馆禾馆是你的授意?”
花自清就算真的对当初的事情而心有不满,但此刻他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听到小馆愚的询问,他稳了稳心神,正色回道,“是的。”
小馆愚盯他许久,“你想做什么?”
花自清不答反问,“难道你就没从钟玲的梦境中感觉到什么异样?”
小馆愚猛地收缩瞳孔,她敏感地捕捉到了花自清话中的“梦境”一词。由此,她再度想起来了钟玲杂乱梦境中的红眼白兔子和笼之鸟游戏。
一瞬间,小馆愚的心中笼罩上了一层阴霾。她目光犀利地看着花自清,似乎在质问他有关那个梦境的更多的内容。
花自清见她这样,心里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他无奈地摊手,继续道,“很可惜,我并没有机会得知那个梦境的内容。”
小馆愚一副“要你何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