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愚一惊,“在医院?怎么回事,他生病了?”
陈先林回答道,“大概在七天前,我们在馆禾馆的门口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小庄尧。那孩子被我们发现的时候身体一直在抽搐,七窍还不停地流血,情况比较危急,卓钰又没把握,只能昏迷不醒小庄尧送往医院进行抢救。活了是活过来了,但还是不醒,流血的情况也止不住,偏偏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病因。”
陈先林越讲,馆愚的眉头就越紧一分,“那现在呢?还是这种糟糕的情况?”
陈先林摇摇头,道,“不,小庄尧现在已经醒了,血也止住了。但可能这几天血流的比较多,所以整个人都显得昏昏沉沉又十分呆滞。我要守着馆,卓钰和小蝶忙着找你。虽然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忙碌中,但总归有的时候会忙得抽不身来,所以我们又拜托了咖啡屋的安宁帮忙照顾一下小庄尧。我今天上午刚去过医院,那孩子的脸色看着明显比以前红润健康了些。”
说完之后,陈先林忍不住又问,“馆愚,那个怪洞究竟把你们带去了哪儿?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个人看上去都不是很好。”
馆愚认真地听完陈先林全部的讲述之后,便认真地回答了它最后的问题,“一个十分糟糕的地方。我原以为自己是被迫经历钟玲悲惨的一生……嗯,就是那个莫名其妙闯进馆禾馆的女人。好吧,其实的确是经历了一些,不过大部分都是一场骗局。事情虽然有点复杂,不过我还挺乐意和你说的。”
接着,馆愚便花了近乎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都十分详细地讲了一遍。
当然,所有关于黑袍人以及沈钰濯的事情她都没有说。或许是因为不信任,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馆愚不希望有关自己的过去被任何人知晓。
馆愚一边讲一边回忆着小庄尧可能会遭遇的事情。但是很无奈的是,出事的时候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钟玲和陆清和那两人身上,实在是疏忽了那孩子。
所以说起来,馆愚还能算是导致小庄尧出现意外的主要因素。
馆愚是情感淡泊了些,但还不至于这么冷血。不得不说,她还是挺担心那孩子的。
而对于陈先林来说,馆愚讲的那些事情毕竟都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再加上馆愚故意含糊了一些重点,所以有很大一部分细节,比如什么“庭根箱”和“奇怪的果子”之类的,陈先林就听得比较云里雾里。不过,事情的大概它已经梳理通了。
陈先林晃了晃尾巴,巴掌大的猫脸上愣是挤出一点老神在在的模样,连声音也是故作深沉道,“赝品么……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馆愚见它这模样,不免觉得好笑。她再次伸手摸了摸陈先林软软的猫头,笑道,“的确是阴谋。”
语毕,馆愚单手改为双手抄了过去,一把抱起陈先林。
一月不见,这家伙似乎又胖了不少。但也正是这样抱起来越发舒服。
馆愚抱着它,有一下没一下地顺毛。陈先林被摸得舒服极了差点没胡噜起来,好在,它坚守住了最后的脸面。
“一说起赝品,我就想起来那枚玉扳指。当时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假货弄得我断了一只手臂!果然,这些作假的物什都讨厌极了!馆愚,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些赝品?我觉得那个叫做陆清和的人一定仿造了很多!可惜他死了,不然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撬出那些作假物什的下落。”
陈先林情绪颇为激动。在它眼中,陆清和俨然已经沦落到了一个喜欢仿制别人东西的“小偷”,而对于这种人,妖族喜欢采取的态度永远都是:直接咬死不论!
“而那个叫钟玲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妄想要夺舍你的身体!”
陈先林张牙舞爪,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