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馆愚特地买了一束花去了医院。
这是她这几年来第三次去医院。前两次去不算是太光明正大,甚至说可能都没有人注意到她曾在医院出现过。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她打算以一个看上去就十分乖巧懂事可爱又十分热情阳光形象出现。为此她还特地挑选了一套衣服——白色花边衬衫和黑色背带短裤。扎了马尾辫还背着可爱的小书包,看起来挺像回事儿的。
捧着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花束和水果,馆愚轻车熟路走进了医院,然后直接按了某层电梯。
电梯里人还算蛮多的。馆愚倒是无所谓,往边上稍微偏了偏,与其他人保持了距离。之后,电梯一路上升,中间停了几次下了一些人。一直到达目的地楼层,馆愚才随着此时已经不算很多的人群下了电梯。
一个女孩子捧着花束和水果来探望病人还是挺少见的。所以馆愚顶了一路好奇的目光去敲了某一间病房的门。
在听到一声“请进”之后,馆愚推门而入。
一进房间,看到的便是窗帘被拉开,外面灿烂明眸的阳光铺洒在地面上舒适又安宁的一幕。视线转到病床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坚毅大叔正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研读。
大叔英朗帅气,气质冷冽又不失温情。就是额角缝的那几针和打上石膏吊着的左腿显得有些狰狞。
听到有人敲门并走进来的声音之后,大叔童正威便放下了书抬头朝来人看了去。他以为是警局的熟人来探望,虽然这也算是“熟人”了,但是在看到馆愚的那一刻,他的瞳孔忽然猛一阵收缩,整个人都僵直住了。
在面对少女馆愚捧花的灿烂笑容下,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然后困难地吐出两个字,“是你……”
馆愚很满意对方的反应。她走过去,放下花束和水果,十分自然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噙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容,目光玩味地盯着表情十分戒备的童正威。
“可还能动?”馆愚扫了一眼他的腿,漫不经心地问道。
童正威紧盯着少女,不敢有一丝松懈,连说话都硬邦邦的,“托你的福,不能。”
馆愚瞧他这反应十分有趣,便忍不住笑了两声,结果引得对方更警惕了。
“不必这么紧张,我不过是来找你说说话而已。”
少女尝试调节一下僵硬的气氛。但很显然英俊大叔并不买账。
“不好意思,我还在养伤。”瞧瞧这语气,简直就是逐客令。
好在少女也不恼,仍是笑眯眯地建议道,“一个人养伤多无聊,还是有人陪着比较好。”
童正威眯了眯眼睛,有些拿不住馆愚在想什么,现在来又打算做什么,便只能靠一味地拒绝来保证自己的暂时安全,“我的同事有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