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娃娃开口，显然是想说点什么。
阿凝正打算凝神倾听，哪知对方又闭了嘴。无奈，她只能再次重复自己的疑问，“我想知道这些书稿的主人是谁。”
人偶娃娃端坐着，表情不变，“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阿凝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当她瞥见人偶娃娃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她就像是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情，语气十分笃定道，“是你。”
面对阿凝，人偶娃娃不否认也不承认，却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坦诚得很多，倒是和以前不同得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阿凝一头雾水。她除了说句“谢谢”之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而这时，对方又开口道，“啊，你真的是……”
语气充满怀旧和无奈。好像两人先前十分相熟。若是这样都察觉不出异样，那么，阿凝也太粗神经了些。
而望着娃娃那张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脸，阿凝突然提高音调，大声问道，“那么请问，你是谁呐？”
话语未落，她又恍然记起来贴在娃娃衣服背后的那个名字。几乎没有半点犹豫，阿凝又直白地问道，“你的名字是叫做……馆愚么？”
这次，对方否认得极快，“不是。”
阿凝怀疑地看她，“你带我这里，又给我看这些东西，究竟是何目的？”
然而，无论她问多少，人偶娃娃都并未回答一句。它仍是那副端正的姿势，直视阿凝眼眸深处，有着无法抗拒的霸气气场。尔后，它下定结论，“你果然忘记了。”
“什么？”阿凝觉得这大概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人偶娃娃又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
阿凝不懂这是何意，但她还是礼貌地回答说，“我叫阿凝。”
谁知对方听完之后，却是很认真地摇了摇头，道，“不，你不应该叫这个名字。”
“什么意思？”阿凝一愣。心脏如鼓点般剧烈震动。那种隐约模糊的感觉好像因为这句话而清晰了不少。曾经，她从未思考过自己的身世，但此刻，她却开始动摇。
她以为会听到一个全新的答案，但结果只能听到对方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你只是忘记了而已。”
“我听不懂你的话。”
一时间，阿凝忽然十分烦躁。她甚至都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想要远离这个一直在干扰自己思绪的人偶娃娃。
但是，对方的声音却如同幽灵一般追寻而来，“你会懂的。就像是残破的灵魂终于被补全了一样。然后现在，请翻到这些书页的最后一页。看看那上面的署名。”
阿凝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照做了。
她走回去，在人偶娃娃的注视下，将书页直接翻到了最后一张，然后在右下角发现一个署名。
——顾凝。
阿凝怔住了，“顾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