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鹤白衣收起心中的那份复杂,从树上跃下,道:“茧缕,该走了。”
茧缕睁开眸子,这才起身。捊去了覆在身上的花叶。最后不舍得望了这里一眼,才与鹤白衣离开。
临近鹤府时,茧缕一眼便瞧见了那隐藏在暗处的白色元力,她兀的停下来。空气里氤氲了一股诡异的气息。鹤白衣裹着试探的口吻问她,“怎么了?”
茧缕看着他光洁的额头沁出的一层薄汗,莞尔一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他。
真正到达鹤府时,已是亥时了。
守在门口的两人恭恭敬敬的道了鹤白衣一声少爷,鹤白衣也不理睬,直接带了茧缕到东厢睡下。
黑夜里,鹤白衣悄无声息的立在一株苟延了近乎千年的桃树下。他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黑色晶石,按入了黑色的桃树枝干内。
霎时,树干处裂出一个黑魆魆的小洞,鹤白衣便被吸入内。
洞内别有一番天地,不说天地元力极为浓郁,各种外界罕见的珍宝在这里也是乏善可陈。
鹤白衣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殿宇前,一名瘦弱的中年男子早已在殿外迎他。
“怎么样?”莫名其妙的两个字 从男子的口中吐出。紧张、不安、激动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语调变得有些骇人。
鹤白衣点了点头。
男子阴翳这的脸骤然释然了,随即便朗声迎他入殿。
鹤白衣立在殿外,倚然不动,“能否明日早晨再动手!”
男子转身望向鹤白衣,面露一丝为难之色,委决不下,“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我能带她来自然有把握。”鹤白衣一言便让男子无法拒绝,逼得他无奈点了头。
鹤白衣便不再入殿,转身离开了。
中年男子望着鹤白衣远去的背影,眼里终于闪过一丝安慰,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冠在了他的脸上。
鹤白衣自然不知,离开后他便去了茧缕房中,茧缕亦未入寝。两人闲聊了一阵后,鹤白衣便拿起了身边的紫檀木梳为茧缕梳头,不知为何,他的动作竟有些艰难。
此刻的他,温柔的令人无法抗拒。茧缕未成出言打破此时的寂静与尴尬。
鹤白衣将她的头发梳成了流云髻。茧缕拿过铜镜看了以后便转身卧在了鹤白衣怀里,玉手交叉环在他的腰间,安静的轻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