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何岸红忙站到了红姐一边,认真道:“红姐说的对极了。”
之前就听说两人关系甚笃,看来的确如此。
但是进去之后,却不像唐弥修想象的那般不堪,反而是一眼就让他看出了隐藏在欢笑和酒声之后的哀伤。
接着唐弥修便装作没发生什么似的,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便埋头进了积压的公文里。
这一场仗,使得唐弥修离京数月,原本府上便只有这一个主子,这段时间可谓是更加放飞的不得了,好在有恭叔,才维持大局不乱。
但是也没挡住账房里的学徒颂谦,被醉红居的姑娘勾了魂儿,甚至偷了府上钱财。
汇报这事儿时,恭叔觉得有几分抬不起头。
“大人都怪我管教无方,甘愿受罚。”
“这府上人多事杂,恭叔不必事事都揽在身上。”唐弥修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家里的花花草草倒是比离开时更盛了些。”
这件事本不用唐弥修亲自出马,但刚从边境回来,唐弥修一时间并不能习惯平静的生活。
之前便总听何岸红说起这醉红居,言语间尽是道不出的神奇,于是便与他一起走这一趟。
但是刚到门口时,唐弥修的全身细胞都开始抗拒了起来,似乎比上战场还恐怖。
只见门口的姑娘们身上鲜艳极了,用的都是亮黄亮粉等等,极其扎眼的颜色,中间有两个素净一点儿的,细一看去,竟是伺候丫鬟。
门边的装饰也跟姑娘们用的一个色系,简直快融为一体了,且喷薄而出的廉价香味,立马就攻击了他的五脏六腑。
“嗯……颂谦偷得钱财极少,本王不准备跟他一般计较了。”
“别啊。”何岸红眼疾手快,直接拦了他的退路,“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在别处你胸有沟壑,但是关于她们,你需要知道的还很多。”
看着何岸红极其欠揍的眼神,唐弥修下意识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本想再说什么时,却被刚露头的老妈红姐看见了,唐弥修可是她求也求不来的贵宾。
此人也是个玲珑人,一看便知他要走,于是便朝着旁边的几个姑娘低声说了什么,那几人便朝着扭着翘臀拦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大人大人跟小阁老言大人吗?”红姐中年发福,但还是风韵犹存,眉眼间可见年轻时的姿色,“天冷了,进来喝一杯吧。”
“不了。”唐弥修不冷不热的拒绝道。
“草民知道大人从不出入这般风月场所,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莫非王臣,在我们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失意之人,要是能有幸遇见大人大人开解一二,岂不是善事一桩?”
“对对对。”何岸红忙站到了红姐一边,认真道:“红姐说的对极了。”
之前就听说两人关系甚笃,看来的确如此。
但是进去之后,却不像唐弥修想象的那般不堪,反而是一眼就让他看出了隐藏在欢笑和酒声之后的哀伤。
而正是此时,薛南灵下了马车,正在边走边松着筋骨。
路过这儿时便想起何岸红说过几次,便不由得朝里边看了几眼,瞥见一个像是唐弥修的背影,只一想便把自己否了,这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