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见着旁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萧朗结面上有些挂不住,“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挑战本公主的权威?”
上次被萧朗结关在暗室里,包括他踢自己那两下的痛,至今还是记得十分清楚,那种窒息无望的感觉,实在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但是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现在自己伤口完全长好了,加上他也受到了断子绝孙的惩罚。
所以在听说他只是轻罚之后,也并没想着追究。
毕竟他是国师的儿子,为了不给唐弥修添麻烦,自己也不能冒失。
于是薛南灵尽量压下自己的怒气,面上笑道:“是是是,我们不一样,我不是东西,但我是人。”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了几声轻笑。
“好啊,上次没弄死你是我的错,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话间萧朗结便从抄起旁边的木椅,直接砸向了过去。
薛南灵伸手使劲儿朝旁边推了一下大眼绿,顺势自己一跃便跳到了他身后,飞身一脚,踢得他半跪在地上。
这时人群中的人已经认出薛南灵便是前两天腰佩承幻之人,更是传来了纷纷叫好声。
高家赌坊的常客,大多非富即贵,剩下无名无姓的,基本也是亡命之徒,对于国师之子倒是没那么多忌惮,围出了一个方圆五米的空地儿,走伸长脖子朝里边看着热闹。
萧朗结瞬间觉得屈辱至极,正当他起身想要拔剑时,便从楼梯口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只见高流面上微有红晕,边走边嗔怪下人通报不及时。
身后还跟着一脸餍足的何岸红,当时薛南灵便清楚发生了什么,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高流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众人中间,轻咳一声道:“萧公子,这是发生了什么,如此大动干戈?”
“哼!”萧朗结冷哼一声,“这是我与这贱人的事,高小姐就不用管了。”
“萧公子此言差矣,这赌坊内的风丝儿都是经由我的调配才敢吹起来,这都摔椅子拔剑了,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说着便朝着那椅子的‘尸体’走去,面色哀伤,“这可是我前两天刚从廊州进的黄花梨木椅啊。”
看见在旁边窃笑的薛南灵,萧朗结一时间火气冲天,掏出钱袋子朝后边一洒,直接拔剑朝着薛南灵冲来。
当时薛南灵看着纷纷弯腰捡钱的赌鬼们,嫌弃的摇了摇头。
这时,那剑已经走到了薛南灵的颈边,按照他的力度,估计脑袋也可能直接便能被削下来,本笑得阴森的张结,却僵住了。
料想中的鲜血并未迸发,倒是握剑的手麻了一下,随即停在了那里,急的他上下扫了一眼,但并未见任何遮挡。
正疑惑时,便见薛南灵才轻转手腕,使劲儿一抖,承幻的反弹力便把张结震了出去。
中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原来刚刚趁乱时,薛南灵已经把它拔了出来,要知道这两天晚上自己都没怎么睡,尽是研究它了,手都破了好几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