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川和杜山见梁恒怒极,皆将头低得愈下,不敢再言。
梁恒在客栈时见过慕容汐的身法,料定其是个练家子,自己虽有点武功,但修为低微,也立时不敢显山露水。但他却是未曾想到,身手如淫盗双贼这二人竟也会在此失手,那女子的本事真能有那么强悍?
望见梁恒怒颜微消,于川才低声为自己开脱道:“少爷,那女子今夜得人相助,那人的实力也非同小可,我二人要获胜虽不难,但却容易惊醒城内民宿,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放她一马。不过少爷之命,吾等必当死力效之,请少爷再给我三日时间……”
“三日?”梁恒眉头微挑,面露凶光。
“两日,两日!”于川额冒冷汗,连连接话。
“好!”梁恒点了点头,颇为满意:“她既然是住店,必然是在京城有所停留。两日,再给你们两日时间,若是不能带人回来见我,无需我舅舅的话,你们也不要再踏入梁家的府院了。”
莫看梁恒年纪轻轻,在梁家的权力却可谓是梁越之下,为其所尊,因此对于他的命令,双贼只能哈腰称是,携了布袋,立马退出了房间。
这梁家的家主本是梁超,梁超已故十余年,现经营家族者乃是梁超的弟弟——梁越。而梁越自从与自家嫂嫂,即梁恒之母私通后,视梁恒如己出,是故,梁恒在家族的地位与权力,也是在家主之下。
残星渐落,半月隐于中空,月影忽淡,长夜已过,天将破晓。东方天际浮起一阵鱼肚之白,大地渐而光亮起来。
城南客栈,客房内,白仇一行五人围坐一桌,正商议着今日之事。
白仇自昨夜与慕容汐回到城南客栈后,见天色已晚,便就在慕容汐那里住了一夜。
他二人虽已互表心意,心相予之,算是有了夫妻之名,但毕竟还未正娶过门,因此虽处一室,却不同床,慕容汐睡在床上,而白仇则照旧席地而睡。
夜色悄然而逝,但昨夜于二人来讲,倒是颇为充实。
二人久久未见,昨夜身旁有彼此相伴,便闲谈至深夜,过了两个时辰也全无睡意。今天一大早,慕容汐便退回了在客栈预支的几日房钱,后与白仇一同来到了城南客栈,与陈逍等人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