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话,屠门客倒也不惊。
他在桃花崖与白仇交手之际,就已看出其剑法和气势的异样,如今残留在他脸上的暗色伤痕,便是当初白仇的刚柔剑法所赐。
白仇年纪甚轻,不过舞象之年,却能伤到屠门客这等高手,此人的潜力着实不容小觑,若不趁其羽翼未丰将其抹杀,待其日后成长为展翅大鹏,势必会更加棘手。
“他如今在宋都汴京。”修梵说道。
屠门客皱眉问道:“汴京,他去那地方意欲何为?”
修梵摇了摇头,道:“那却不知,不过既然是远去北都,想必要久做停留。另外,方才暗探来报,那白绪愁已许久未在江湖上显山露水了。”
闻此,屠门客脸色一冷,话说回来,他的确已经久未见过白绪愁了。自前几月江南凌府聚首之后,白绪愁似乎便没有轻易出过面,桃花崖上,连隐世不出的武当张清松都被引了出来,却也不见他白绪愁出面。
“师父,您怀疑白绪愁在密谋着什么事么?”屠门客试探而问。
修梵点头叹道:“白绪愁修为高深,天灵玄掌独步逍遥,乃吾教心腹大患,此人久居不出,不免令我忧心。”
经此一语,屠门客不禁汗颜,自己曾两次败在白绪愁的手下,深知此人的修为已属登峰造极,单一式天灵玄掌法便已天下无敌,其余功法也必当已臻化境。而此时白绪愁久居不出,着实是令他们提心吊胆,难释重负。
“师父,不如让我去逍遥山查看一番……”
“不必了,我已遣暗探前往逍遥山,得到消息会火速回报。在我旧伤恢复以前,对付白绪愁还是用智的好。”修梵道。
屠门客会意道:“那请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桃花崖上我未能生擒白仇,此次前往汴京,必当活捉此子,以制白绪愁。”
修梵点头应许,又向屠门客交代了些许细事,随后他取出火木双旗,命屠门客持旗退下修炼,待几日后神功得成,再前往汴京。
修梵见屠门客退下,不禁长舒一口气。这屠门客说好听点是他的徒弟,受其差遣;说难听点,不过是他的棋子,任其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