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空有武而无文,便同村野匹夫,空有文而无武,便如病榻抱恙。陈逍先前确是有重文轻武之心,但经过几番科考落第,对官场之路不禁有些迷茫,又经过近日诸事,见到白仇等人的身手,对武学之路愈加钦慕。
见陈逍习武热情高涨,白仇哭笑不得,习文须日夜苦读,固不轻松,习武又何尝轻易?有这心固然不错,但若没有持之以恒的毅力,一切便是妄谈。
“好,陈兄既有此心,小弟也不推脱!只是我自己内力尚浅,不敢妄为人师,只能先引导你打好基础,再传授你一些修习法门了。”白仇想罢,还是一口答应,但欲先试试陈逍是否只是一时兴起。
“凡修武学,内门基础极为重要,你先帮我添柴加火,要手势不止,火势不休,此后我再慢慢传你武学。”
陈逍大喜过望,于是照着白仇的话,开始为药炉添柴。
疱屋内热如火燎,单是站着不动就将汗流浃背,添柴一活更是直迎热气,热得似要褪下一层皮,何况还要保持大火熬制半个时辰,未习武学之人还真不一定吃得消。
但陈逍好胜心起,势必欲修习武学,竟真坚持了下来,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才渐渐停下手中之势。
白仇见陈逍精力依旧旺盛,心底颇为叹服。
其实,在白仇年幼时,白绪愁便以此训练过他,这一方法又累又热,属实难耐,而陈逍没有武学底子,竟能坚持下来,是以白仇对其更为钦佩。
待白仇开盖而视时,那药炉中的药物果然只剩些许,呈粘稠状,经此一熬,原本幽绿之色也已几近于黑。
“多谢陈兄帮忙了!”
“好…好说!”陈逍气喘吁吁。
见大功告成,白仇将药物乘于碗中,静候温凉,准备赶回去给汐儿等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