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被我这句话吓了一跳,连忙跳出了几步远把工兵铲横在胸前警惕的说道:“哪呢?!”
那巨蛛抽搐了几下,又从嘴里吐出了一堆腐烂恶臭的东西,这才嘶鸣了几声,重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我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胸口走过去用工兵铲指着那堆被巨蛛吐出来的尸体说:“你看里面那个是不是阿来?”
谢必安眉头一皱,捏着鼻子上前看了一眼说道:“你咋看出来的,这都快让大蜘蛛给消化没了。”
的确,从那巨蛛口中吐出来的尸体大部分因为胃液的腐蚀都已经粘连在了一起,就像一张“尸饼”。
我强忍着恶心用工兵铲拔了两下,把其中的一只脚给分了出来说道:“这双鞋我认得,老款的军靴,只有阿来穿的是这种。”
金牙炳之前跟我说过他的保镖阿来是退伍军人出身,而且当过特种兵,我很清楚的记得进山的时候为了防滑和安全,我们所有人穿的都是统一的登山鞋,只有阿来穿的是这种老式的军靴。
谢必安拿过工兵铲上前几下把尸饼给分了开来,之后指着刚才那只脚的主人惊奇的说:“还他娘的真是他,他怎么会被这只大蜘蛛吃到肚子里去!”
“呕”贺灵灵在旁边终于忍受不住,脸色惨白,反身直接跑到地下河边上一通狂吐。
我脑子瞬间乱成了一滩浆糊,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长这么大前前后后所有的经历都没有这次来的离奇,这巨蛛的肚子里仿佛装了一个巨大的谜团,消失的金牙炳一伙人中的阿来居然会出现在鬼面蛛的肚子里!
之前从瀑布上掉下来后,金牙炳一伙人下落不明,大溶洞内两个出口均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照现在看来是我估计错了,金牙炳他们早我们一步进入了这个地下河溶洞,而且在这遭到了不测。
可是如此一来也不说通啊,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原地守株待兔直接等我们醒过来呢?
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问题在我脑中像是一团要爆炸的炸药一样,我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导火索。
那边见我苦思不得其解,比划了几下工兵铲说道:“想那么多干吗,让我先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着,谢必安重现带上面罩,用工兵铲把分出来的女尸推到一边,在中间清理出一块真空地带,又用铲子的另一头把阿来的尸体勾了出来,以方便观察他身上的伤。
我看着被谢必安弄到一边的女尸也有些疑惑,刚才我入水的时候就撞到了几具女尸,其中还有一个在水底下抓住了我的脚,按说这些人死了上百上千年,没有烂掉已是奇闻,而且尸身居然还坚硬如铁,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还能做出反应!
我蹲在地上挑了一具尚且还能看的女尸观察了一番,这些女尸表情十分狰狞,像是死前遭受到了残酷的折磨,身上的皮肤虽然不腐,但是质感却很奇怪,不像是常人的那种皮肤,而是一片光滑,甚至在探照手电的照射下还有些反光!
我大感惊奇,连忙把探照手电调到最亮,这一下可就让我看出了端倪,原来这些女尸身上的皮肤表层都有着一层细密的鳞片,不仔细看在这黑灯瞎火的溶洞里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这些鳞片和鱼鳞不同,而是很软的那种,而且更加密集,看的直让人头皮发麻,怎么说,倒是有点像是虫子身上那种鳞!
贺灵灵这会儿刚回来,见我又在摆弄那些被胃液腐蚀的残破不堪的女尸,顿时表情一扭,又要呕吐,不过她刚才早就把胃里能吐的东西都吐过了,此刻只是干呕了几下。
“你来看,这些女尸身上很奇怪,居然会在皮肤上面长出一层像是虫子身上才会长出来的鳞片。”我指着女尸对贺灵灵说道。
贺灵灵强忍着恶心看了一眼之后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别的发现?”
我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这女生经过这么多年在水中的浸泡,早已经失去了一些最有用的信息,现在只能推测这些身上长鳞的女尸或许也是那武王赵佗邪术的杰作。”
谢必安在另一边忙活了半天,直折腾的满头大汗才把阿来的尸体清理的差不多少,他见我们一直在那看女尸,便抱怨道:“我说你们真没良心,虽然说金牙炳他们人品不咋地,但是好歹都是一起进山盗墓的“战友”,你们放着战友不看居然一直在哪看光屁股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