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中王小兵这货家里条件并不好,上学那会儿经常拖欠续费一年半载,以致班主任各种头疼。
现在他这显然是发了,竟然都已经在这牌桌上挥斥方遒了,但也应该就是这么个缘故,王小兵这会儿是真叫一个狂。
“干锤子嘛?才跟十块钱?妈卖批你硬是苕皮哦,看老子的,直接闷一百。”
“钱算个球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对不对嘛?是不是该搞大一点图个开心嘛?”
“反正老子是搞不懂你们这一个个的上了牌桌子都弄几把怂是想干啥子,硬是好几把穷的嘛?”
“哎老子硬是看到你们这十块二十块的都恼火,真的是一群穷逼样子。”
王小兵一句一句接连不断,硬是把全场所有人全都给怼了个遍,而人们则是全都忍着,一个个的基本都不吭声,以致那么大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上,本该热闹非凡,然却气氛沉闷,乃至令人压抑。
打牌打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这不特么的自己找不痛快么?
关键还要输钱,这是何苦?有必要么?
但我没一会儿也是看出来了,其实这些人也不想的,但主要钱输了不甘心,因而基本全都被赌徒心理给搞得上了头,全都咬牙硬挺着想把钱给赢回来,所以这才围着不走,结果……
无一例外,全都越输越多,然后越发上头,继而形成一个恶性循环,更进一步陷进去无法自拔。
而与之相应,王小兵却是更加得意,乃至满眼都是张狂,说起话来也更加硬气,更加不客气!
“尼玛还来十块钱的?到底想干啥子?有没必要弄个搞?真的是有个球意思吗?”
“老子不管了,一群花包谷硬是恼球火的很,老子直接闷一百,反正要跟就两百起,没得十块钱的说法。”
“你就说你们把那点逼钱捏到干啥子嘛?一年就这一回春节,然后春节期间你们都不好好放松一下?有意思没得?人生都没得意义了晓得不?”
“我要活成你们这个逼样真的还不如死了算球了,真的没任何意义啊锅佬倌们。”
“哎哟我的仙人板板额,咋个又丢完了嘛?硬是一个都不敢来?到底想干啥子撒?尼玛必须要三个尖才来是不是哦?一群花包谷……”
不行了,我特么是真的实在听不下去了,必须得站出来好好搞他一下,不然人狂必有祸,我是真怕他不久的将来便会死很惨。
所以我凑了过来,直接丢出十块钱打底:“多一个人。”
“要得要得,多一个……”王小兵头也不抬随口回复,结果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继而猛地抬头把我给盯住。
瞬间,王小兵脸色一变,继而露出了满眼意味深长的笑容:“姚远?原来是你龟儿嗦。”
“好几年不见了哈,听说你出去打工了?过年才回来的?”
“去外头打工怕是不少挣哦,一年几十万该有撒?真的,姚远你龟儿要跟我说啥子一年几十万都没有,老子硬是都瞧不起你。”
“我在屋头随便搞点事情都能一年整个二十来万,你去外头打工是不是该比我高?要不然你出去干锤子?”
呵呵,我特么是真听不下去了,但不好跟他吵什么的,没意义,索性直接丢钱:“闷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