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慕清竹，隔着玻璃，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
“这是小丑鱼，热带海洋里才有，NSQD的海底也能见到，用大宋的地理知识来说，他们是西洋鱼。”
苏觉轻声解释着。
按照古人的地理知识，南海一度被称为西洋，郑和下西洋中的西洋，指的就是南海。
“这样啊…难怪我没见过。”
心底释然，慕清竹点点头，继续看这些小东西。
她虽然是临安人，也去过东海海边，但在没有潜水设备的南宋，她根本无从潜到水底，自由的去看这些，畅游的小生命。
更何况，杭城湾也不是真正的海，想要看海，她至少要登上舟山群岛，才能看见真正的海。
苏觉在旁边，没有催促，跟着她慢慢往前。
水上乐园的海洋馆，虽然没有真正的海洋馆大，但复刻的这段路，做的很不错，到了深处，还能看到穿着美人鱼套装的工作人员，在表演裸潜。
“她是修士吗？竟然可以闭气这么长时间？”
慕清竹看着她在水里，自由的游来游去，长时间不换气后，心头微微诧异。
可偏偏，她又感觉不到，有先天一炁的波动。
“人体是个宝库，纵然没有觉醒先天一炁，也能开发出很多不可思议的能力。”
“华夏境内，有人可以在冰天雪地里，泡在冰水里面，两个小时，而不会被冻死。”
“至于长时间在水里闭气，普通人一般可以做到六十息，到一百二十息之间。”
“善泳者，极限情况下可以做到三百息，她的话，或许是有觉醒先天一炁的可能。”
苏觉跟在后面，小声解释着。
这些人之所以存在，很大可能，是因为体质本就特殊，如果加以引导，确实有很大可能，觉醒先天一炁。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眨着眼睛，慕清竹看着在水里，继续和鱼群共舞的漂亮女人，试探性的问着苏觉。
“不行。”
苏觉看着慕清竹，摇头继续道：
“只是推测，又不能确定，更何况，时代终究是变了，过去就有法不可轻传的规矩。”
“现在虽然没那么多规定了，但她现在的生活，也不一定说不好，你如果想教她，是不是就打破了，她现在的平静生活？”
“也是。”
慕清竹点点头，看着苏觉，声音弱弱的解释道：
“我就是突发奇想，你别生气啊。”
整个人放松下来后，思绪这东西，不可避免的会往各处蔓延。
她对苏觉，早不像刚开始那么抗拒，处处保留。
所以，询问的时候，她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转瞬间，冷静下来后，她顿时想起，苏觉之前，和她说过的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像她还有苏觉这样的人，所拥有的能力，是绝对不能，随便在世人眼前展露的。
“生什么气啊，你有这种想法，说明你很善良，我为什么要生气？”
不以为意，苏觉拉着她的手，两个人继续往里走。
很快，穿过玻璃穹顶做成的海底隧道，表演厅出现在眼前。
巨大的水池周围，有不少类似于体育场分割好的座位，上面零散的坐着一些人。
蓝色的水池里，驯兽师穿着黑色泳装，指挥着两条胖嘟嘟，圆滚滚的海豚，用吻短顶着巨大的海洋球，在水里人立着往前跑，渐起一片水花。
稀稀拉拉的掌声，还有小孩子的叫声，在室内不时的响起，显得有些嘈杂。
慕清竹睁大眼睛，看着和她差不多长的海豚，在水里游来游去，顶完球以后，又噗的越出水面，从吊环里面钻过去。
苏觉跟着拍了两下手。
他们其实来的有点晚了，上午的海狮表演，早就结束了，海豚表演，再过一会儿，也就散场了，所以这时候人才不多。
伴随着时间推移，没过多久，表演结束，场馆里坐的不多的人，也三三两两的离开。
慕清竹撑着下巴，看着大家都走了，有点意犹未尽。
苏觉心头微动，跟着轻声道：
“南栀，你想不想摸摸海豚？”
“可以吗？”
慕清竹回过头，有点不太敢相信。
“当然可以，走走走。”
苏觉跟着笑，拉着他走到跳板那里，对着水里的驯兽师道：
“我们来晚了，能不能让我们摸下海豚啊？就摸一下好不好？”
驯兽师年纪不大，看看苏觉，又看看慕清竹，在表演的时候，观众确实是有机会和海豚互动的。
但确实也有没有摸到海豚的观众，赖着不肯走，所以乐园内部，对这种表演结束后摸摸的行为，其实是放任的，只是时间不能太久。
“行。”
爽快的点点头，驯兽师对着水里的海豚挥挥手，喊着他们俩的名字。
两条圆滚滚的海豚，顿时拍着水，游了过来，张着嘴巴靠岸，对着慕清竹和苏觉，伸着圆滚滚的脑袋。
“就这么摸吗？”
心头有点慌乱，慕清竹虽然开心，但从未经历过，这时候多少有点手足无措。
“对啊，就像这样摸摸。”
苏觉跟着点头，打开手机，点开4k的视频录制，对着这群海里可爱的小精灵，然后伸手轻轻摸了下。
嗯，滑滑的，软软的，很有弹性，手感不错！
慕清竹看着苏觉的举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慢慢蹲下去，小手在海豚头上摸了摸，然后笑着缩回。
苏觉继续录着，同时怂恿道：
“你把脸贴过去。”
“啊？”
慕清竹虽然不解，但还是出于信任，把一边侧脸靠过去，问着：
“这样吗？”
话音未落，刚被她摸过的海豚，摇着尾巴，整个身体从水里蹿上来，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啊…他…”
慕清竹心头狂跳，整个人站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苏觉，又看看在水里转着圈，尾巴不停拍打浪花的海豚，手摸着刚刚被海豚亲的地方，那里还有点湿湿的。
水里，驯兽师跟着笑，然后摸着游到他身边的海豚，道：
“美女，你长得太漂亮了，聪聪看到好看的女孩子就会亲，他没恶意，很乖的…”
慕清竹虽然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点点头，出于本能，她想把这海豚，归结成登徒浪豚。
但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她下不去手。
“好了，表演结束了，早点回去吧。”
从水里爬上了，驯兽师提醒着，场地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在收拾。
“走吧。”
苏觉录下全程后，跟着把手机收好，拉住慕清竹的手。
往外走的过程中，他轻声问着：
“开心吗今天？”
慕清竹扬着小脑袋，伸着胳膊道：
“嗯嗯，开心。”
苏觉追问：
“那…被海豚亲什么感觉啊？”
思索着，慕清竹悉声解释道：
“其实，就是被轻轻顶了一下，都是水，有点湿湿的，痒痒的。”
苏觉看着她认真形容的样子，那种小脸，变得越发可爱，忍不住心头微热：
“那我也能这样顶你一下吗？”
慕清竹顿时俏脸微变，声音娇扬，但手依旧没松开的道：
“好你个登徒浪子，想得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