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院长叹了口气,对李闻说道:“这种事,着急有什么用呢?最重要的,还是顺其自然,先让自己有个好心情,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李闻说:“如果看天意的话,我们这些人都该死了。”
钱院长嗯了一声:“年轻人,有一个闯进是对的,但是不尊重客观规律,那就没救了。”
李闻幽幽的说:“当年你如果尊重客观规律,就应该吧永康精神病院改造成日租房。”
“而且是精神病院主题的,你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年轻人痴迷这个。”
钱院长愣了一下,好奇的问道:“是吗?现在有很多年轻人迷这个?”
李闻嗯了一声:“是啊。所以你要不要试试?”
钱院长摇了摇头:“不试了,现在没有那个心思试了。也没有那个必要试了。现在的永康精神病院也不缺钱了。”
李闻有点无语的说:“既然你不缺钱了。刚才表现得那么兴奋干什么?耍我呢?”
钱院长干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是……穷习惯了吗?”
李闻:“……”
李闻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对院长说道:“行了,和你聊了这么长时间,纯粹是耽误时间。一点有用的建议都没有,我走了。”
钱院长说:“别走啊。咨询费还没有给我呢。现在我可是全球最顶尖的心理医生了,我的咨询费可是价格不菲。”
李闻幽幽的说:“咨询费?要什么咨询费?现在的永康精神病院,还缺那点咨询费吗?”
李闻扬长而去,钱院长一脸懵逼。
李闻从钱院长的办公室出来,就看到雀仙正站在走廊里看着他。
目光有点奇怪。
李闻对雀仙说:“我这次可没有打骂钱院长啊。你可别乱来。”
雀仙没有说话,只是眼圈有点红。
她看着李闻说:“万一将来我不认识你了怎么办?”
李闻:“啊?”
雀仙说:“我的意思是说,万一我把你认错了,落到了坏人手里怎么办?”
李闻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出什么事了?”
雀仙没有说话,只是把李闻的手拉起来。
她捋了捋李闻的袖子,然后拿出圆珠笔,在李闻的手腕上画了一只手表。
李闻:“……”
他对雀仙说:“你这是什么?你这表能走字吗?”
雀仙翻了翻白眼:“你有病吧,圆珠笔画的表能走字吗?”
李闻说:“你知道不能走字还给我画?这不是耍我吗?”
雀仙说:“你懂个屁。这是一个记号。如果回头有很多个你出现,这就是我们的暗号,我就知道哪个是真的了。”
李闻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
雀仙说:“你最近就不要洗澡了。”
李闻:“……”
他对雀仙说道:“做了大能,可以这么不讲卫生吗?”
雀仙对李闻说:“重要的不是不能洗澡,是不能把手腕上的表洗掉。”
李闻揉了揉太阳穴,对雀仙说:“你告诉我,你到底几岁了?”
雀仙翻了翻白眼:“我出生的时候,大禹还在治水。我记事的时候,秦始皇正在登记。我玩泥巴的时候,刘邦被冒顿围困在白登山。”
“我开始发育的时候,王莽正在托古改制,天下乱糟糟的。”
“我长大成人的时候,爆发了安景之乱。幸亏我平时注意体育锻炼,这才能勉强逃出去。”
“等我快死的时候,李世民刚刚杀了自己的哥哥弟弟,然后胁迫自己的老爹退位。”
“你自己算算吧,你说我多大年纪了。我就是多大年纪了。”
李闻有点无语的说:“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你这不是故意耍我吗?”
雀仙说:“没准我说的是真的呢?万一我真的这么老呢?”
李闻说:“不可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你发育的也太慢了。全球的动物,新陈代谢这么慢的,我只知道乌龟。”
雀仙:“……”
她呵呵笑了一声:“你不信就算了。”
李闻对雀仙说:“你今天平白无故,在我手腕上画一只表是什么意思?是出什么事了吗?”
雀仙嗯了一声:“确实出了点事。”
李闻好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雀仙说:“李闸回来了。”
李闻一听这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李闸回来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呢?你搞什么鬼啊,还给我画手表。”
李闸,奉李闻之命,和大能一块去探查那片云。
他已经走了很久了,一直音讯全无。
所有人都以为李闸死了,就算是李闻也是这么认为的。
没想到,李闸还活着,不仅还活着,而且活着回来了。这太了不起了。
李闻兴冲冲的向外面走。
雀仙叫住他,问道:“你去干什么?”
李闻说:“我去看李闸啊。不是回来了吗?顺便问问他,那片云有没有什么消息。”
雀仙说:“其实,你等等再去也没关系。现在这么早就见到他,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李闻纳闷的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我还是亲自去看看他吧。他在什么地方?”
雀仙说:“在西郊。”
李闻哦了一声,直奔西郊。
除了城区之后,他看见在一块麦田上,聚拢了数万年人。
这数万人手里面抻着一个软软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蹦蹦床之类的。
而天上不断地有人落下来,重重的砸在蹦蹦床上。
这些人掉在蹦蹦床上之后,立刻有人将他拽下来,拉到了旁边。
天上源源不断的有人掉下来。很快,麦田里面就全都是天外来客了。
为了节省空间,这些天外来客都被要求老老实实站好,站在自己的队列里面。
李闻刚才还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等这些人站稳了之后,李闻发现这些人和自己全都长得一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