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还有叔叔,叔叔也会支持你们,我们不是迂腐的人,感情是你们的自由,你们长大了要过自己的生活,有事当然也欢迎你们来找我。”
杜烨以盛耀男友的身nj份第一到他家nj的经历,一切都太平淡了。
但平淡当中又nj有着小小的波澜起伏。
盛妈妈和盛爸爸都很喜欢他,并且支持他们的感情。
但一聊到杜烨父母对他们感情的态度,杜烨又nj难免沉默。
家nj庭观念不同,杜烨的父母可不如盛耀父母这么开放。
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对杜烨父母说这件事,也不敢保证说了之后,就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个话题只能nj暂时搁置。
在家nj里nj聊的差不多,他们又nj在外面的大酒店吃了一顿饭,正式上门就算结束。
分开前,盛妈妈对盛耀嘱咐了一句:“小烨还小,你比他大那nj么多,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盛耀看了杜烨一眼nj,笑着点头nj:“我一直把他当小宝宝照顾,不信你问他。”
盛妈妈斜睨了儿子一眼nj,摆手上了车。
折腾了一晚上,煎熬的见nj面环节终于结束。
杜烨回nj到车里nj软下身nj子,一声长吁:“好难啊”
“都过去了不是吗”
“也对。”
盛耀笑着将车点火,提议道:“明天休假,我也难得有两天空闲,我们到附近的海边玩两天吧。”
杜烨训练了一天,又nj紧张了一晚上,这会儿放松下来就瘫在了座位上一动不动。
闻言“嗯”了一声,“走吧,海边。”
于是盛耀一脚油门,将杜烨带到了一百五十公里nj外的大海边上,住进了海面上的小屋里nj。
其实nj这一点意nj义都没有。
环境再好有什么意nj思,最后不还是要去滚床单。
景色再美也看不见nj,还不是失陷在那nj旋转的天花板上。
杜烨在那nj如同海浪般的起起伏伏中,看着天花板,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是什么
好像还挺重要。
然而稍微有点分神,就会被一个火辣热情的深吻吸出灵魂,迷迷糊糊的,就更想不起来。
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压下喉咙里nj即将翻卷而出的声音,杜烨不再想了。
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重要,就绝不可能nj忘掉的,不是吗
杜烨听着海浪声,在那nj浓郁的麝香气nj味中,闭上眼nj睛,放任自己在大海里nj摇曳,晃荡不休。
杜烨很早就被海浪声吵醒,闭上眼nj甚至可以感觉到房子和床都在轻微地摇晃。
盛耀在身nj边睡的很沉。
其实nj盛耀昨天一点不比杜烨轻松,前天晚上熬夜排练新舞,一直跳到晚上三点才结束,第二天一早就坐飞机赶回nj来,一忙就是一天,晚上还挺辛苦。
都顾不上挑床,这一会儿睡的正香。
天没亮呢。
只有一点微光从窗帘后面钻进来。
杜烨放轻动作,慢慢起床,在楼下的洗手间洗漱干净,就出门晨跑去了。
度假酒店的早上很安静,沙滩上没有人,沿着海岸铺设的跑道上滚进了很多的海沙,运动鞋踩在上面脚感相当糟糕。
杜烨沿着跑道跑了两圈,就停下了。
此时太阳升起,照亮眼nj前世界,昨晚褪下的潮水正在缓慢地恢复。
沙滩上开始有客人在捡贝壳,还有两家nj带孩子的,手里nj拎着个小桶,小手拿着个小铲子,歪歪倒倒的涉水而行。
杜烨身nj上跑出汗水,来到海边脱鞋踩浪。
早上的海水竟然一点都不冷,他心里nj一动,脱下上衣就游到了大海里nj。
海浪一冲刷着盛夏燥热的皮肤,瞬间降了温度。
杜烨不太会游泳,就在海水里nj泡着,任由海浪一地冲刷身nj体。
一直到太阳升起,海滩上的人越来越多,杜烨这才上岸拿起衣服往回nj走。
走出没两步,电话铃响,一接通,哈里nj委屈的声音响起:“丝夫,你在哪里nj”
杜烨愣了一下,瞬间后背生出一层细毛毛汗。
糟糕
今天哈里nj要参加比赛。
而他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杜烨心虚:“那nj个,我有点事,今天”
哈里nj大叫:“不,你今天要来,今天是我正式上课的日子。”
杜烨:“”
哈里n
j说:“今天也是我参加比赛的日子,我希望你能nj够在我身nj边。”
杜烨:“好。”
杜烨挂了电话,拔腿狂奔,一路冲回nj房间,在楼下就喊道:“盛耀快点我要在九点以前回nj到市里nj,我要马上出发。”
“你快起来,我去洗个澡。”
说完,杜烨冲进浴室,胡乱洗了一圈,出门就看见nj盛耀已经穿好衣服,顶着一头nj乱发已经站在了门口。
看见nj他,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杜烨甩着湿漉漉的头nj发边走边说:“哈里nj今天有比赛,该死的我忘的干干净净。”
盛耀扬眉,却什么也没说,拿着车钥匙加快两步说:“比赛几点开始房间就先不退了。时间稍微有点紧张,早饭回nj去在路边随便买点吃吧。”
说着这些话,车已经从宾馆开了出去。
幸好周末的早上,度假区的车流量并不大,再晚一点,市里nj面赶来度假的大军就要到了。
盛耀将车开上高速公路,发现杜烨在频频看时间,一边压着时速上线在跑,一边不忘安慰杜烨:“没事的,毕竟已经是14岁的半大小子了,不至于离了你什么都做不了。
李老爷子的子女教育的很不错,小辈应该也不会差了。
而且哈里nj是在法国长大,那nj里nj的孩子的独立教育按理来说应该不错。
我们只要在他获奖之前抵达就够了。”
杜烨发现盛耀提到哈里nj的时候,总是在用“孩子”这个词。
之前他在电话里nj一直没有察觉,难道
难道盛耀一直以为nj那nj个小子是华国人的体质吗
唔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杜烨后背冒汗,甚至想要叫停。
他现在下车,自己赶回nj去行不行
盛耀察觉杜烨目光异样,抽空微笑:“怎么了吗”
杜烨:
盛耀以为nj杜烨担心,不得不继续安慰:“青春期的孩子确实nj不好管,不过那nj只是对于他们的父母而言。
这个时间段的孩子正尝试离开父母,探索世界,他们更信赖自己探索发现的存在。
你就是哈利独自发现的瑰宝,他对你会有天然的信赖和宽容,如果我们真的错过了他的比赛,道歉和赔礼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他会原谅你的。”
“青春期的孩子”
果然是“孩子”。
盛耀把哈里nj当成国内十四nj岁孩子了
杜烨捂脸,喃喃说道:“行吧,你喜欢怎么说都行,希望你能nj一直这么宽容。”
盛耀失笑,高声说:“不,杜小烨,不是我宽容,是他会宽容你的。”
杜烨点头nj,内心凄惨,无力nj地说:“你喜欢就好。”
早上高速路上的车比昨晚上多,速度跑不起来,比昨晚多用了半个小时才回nj到市里nj。
九点半,车在路边停下,杜烨的双脚踩在地上,这才松了一口气nj。
“树苗杯”全国青少年街舞比赛是全国舞蹈家nj协会,以及国家nj体育局联手举办的正式比赛。
所以又nj名“暨国家nj集训队选拔赛”。
比赛获胜的青少年,已经裁判觉得实nj力nj不错,只是发挥有些失常的选手会得到邀请,参加国家nj集训队。
而这个集训队的最终目的,就是和杜烨一起去参加“世界青少年奥运会”。
距离“青奥会”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正好适合将人集合在一起强化nj训练。
加入这个国家nj集训队,从某方面而言,甚至是成为nj国家nj队员的一个渠道,是很多孩子奋斗的目标。
比赛场地是露天的,舞台就架设在一处商业区的广场上。
比赛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了,舞台一圈围坐了很多人。
杜烨下车就给哈里nj打了个电话。
第一遍电话没有接通。
哈里nj明显在生气nj。
在之前的电话里nj,得知他们在郊区度假后,就很生气nj地挂了电话。
杜烨没办法对他的不礼貌生气nj,是他做错了。
不想当老师,却没有坚定地拒绝,当了老师却没有教人的自觉,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对于杜烨而言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才十八岁,忘性怎么会这么大。
该说是和盛妈妈的突然见nj面,打乱了一切吧。
但这并不是一个理由。
杜烨一边走进赛场,一边继续打第二个电话。
在警戒线的位置他被拦了下来,他抬起头nj看向工作人员,然后成功靠刷脸混了进去。
这个曾经让他很羡慕的“盛耀独门绝技”,他现在也会了。
可惜他现在一点没有为nj此高兴的念头nj。
第二个电话还是没接。
直到第三个电话,哈里nj终于接了。
哈里nj不高兴地说:“好吧,看在你赶过来的份上,我原谅你。”
杜烨苦笑。
哈里nj说:“你再往前面走点,看见nj了吗我在对你挥手。”
杜烨看见nj了。
就算哈里nj不挥手,那nj个大个子,他也能nj一眼nj看见nj。
他和一群小朋友坐在一起,等待上场,有个别小朋友甚至只到他的腰部。
他就像带着孩子来参加比赛的家nj长。
哈里nj从选手席走了出来,耳朵而尾巴都耷拉着,一副很沮丧的表情。
杜烨顾不上喘气nj,问:“比到哪儿了”
哈里nj说:“初赛已经结束了。”
杜烨扬眉:“你是输了”
哈里nj眼nj睛一张:“当然不是,这样的比赛,我怎么会输,我进复赛了。”
杜烨也不意nj外:“确实nj,你的实nj力nj进决赛也没问题,那nj发生了什么”
哈里nj哀求地看着杜烨,说:“丝夫,我以后可以报名青年组吗他们都说我“桌笔”,我知道“桌笔”什么意nj思,又nj不是我想长这么高。本杰明教练已经不喜欢我了,你也不喜欢我吗”
杜烨摇头nj:“当然不,个子高,难度虽然高了一点,但高个子的男孩儿跳舞很好看。”
哈里nj瘪嘴:“可丝夫忘记了我今天要参加比赛,你一定觉的我不好。”
杜烨头nj“嗡”的就大了。
杜烨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再次对你道歉,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哈里nj点头nj,但心情依旧不好。
杜烨看他沮丧的模样,想起身nj边人对自己的安慰,踮着脚,抬手去摸哈里nj的脑袋。
哈里nj愣了一下,将头nj低下了,被杜烨一下一下地摸着,终于笑了。
身nj后似乎有看不见nj的尾巴,享受般的慢慢摇晃。
杜烨赶来的时间很巧,正好到了少年组的复赛。
工作人员正在喊小选手们在台下集合。
杜烨收了手,轻轻推哈里nj过去。
哈里nj不明白nj地看着他,深邃的眼nj睛在不明的人眼nj里nj仿佛浓情,实nj际上,杜烨知道这是哈里nj对自己的依赖。
他一个华国话都不会说的孩子,第一次来参加比赛,听不懂语言,环境陌生,还有身nj边选手和工作人员对他的侧目和困惑,都对他有很大的刺激。
青春期的孩子太敏感了,他能nj够咬牙完成初赛已经很棒。
如今杜烨赶来,他自然下意nj识地依赖杜烨。
杜烨内疚,语气nj也难得温柔,告诉他去那nj边集合,自己会在台下看他比赛。
哈里nj点了一下头nj。
临走前却小声问:“丝夫,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杜烨点头nj,轻轻抱住他,在耳边说:“加油。”
松开的时候,哈里nj脸上重新有了开心的笑容,转身nj回nj到了队伍里nj。
杜烨微笑挥手,然后急忙左右看过一眼nj。
幸好盛耀去停车了,否则就刚刚那nj温情脉脉的一幕被盛耀看见nj,那nj家nj伙估计要吃一池塘的醋。
别叫盛耀了,叫盛醋吧。
发现盛耀没在,杜烨松了一口气nj。
这才再次将注意nj力nj放在哈里nj身nj上。
哈里nj真的太高了。
他站在人群里nj,比最高的孩子还高了一个头nj。
亚洲的男孩子在少年期,一米六已经算是不错的高度,他比他们高了二十公分。
天知道,哈里nj只是长得有点早而已。
工作人员拿着名单开始唱名,要求小选手们按照顺序站好。
哈里nj在人群里nj认真观察,当他被叫到名字的时候,很好地站在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真是个聪明的家nj伙。
他之前应该也是这么做的,独自完成了初赛。
就在杜烨放松下来,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突然好几个家nj长冲了进去。
他们围住工作人员不停地说着什么,又nj不停地去看哈里nj,脸色可不是很好,甚至有点狰狞。
杜烨找座位的动作一停,走了过去。
不出杜烨所料,靠近一听,这些家nj长七嘴八舌,都在质疑哈里nj的年龄。
工作人员被围在中间,大热天的满头nj大汗,快速地解释着,“选手都用身nj份证报的名,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挨个核实nj过了,他确实nj符合这个组别的年龄要求。”
家nj长不信,还有人让工作人员拿身nj份证出来。
工作人员头nj大,大声喊:“李哈里nj的家nj长来一下,李哈里nj”
没等喊第二遍。
杜烨拨开人群,走到面前,说:“我是他丝教练。”
环顾一圈,继续说道:“他确实nj十四nj周岁,我们有身nj份证。”
有家nj
长冷眉冷眼nj,斜睨着杜烨,将他上下打量,正要说话。
工作人员“啊”了一声,却更快地认出杜烨身nj份,惊讶地说:“您是杜烨”
正要开口的家nj长顿时闭上了嘴。
杜烨点头nj,抬手招来哈里nj,让他将身nj份证拿出来。
其实nj杜烨往这里nj一站,周围就已经没声了。现在华国,家nj里nj有孩子跳街舞的家nj长,没理由不认识杜烨。而他作为nj名人,本身nj就是一份担保,拿不拿出身nj份证意nj义已经不大。
但杜烨还是将身nj份证给了其他家nj长看过。
并且要求他们一定要看清楚。
有家nj长看了就安静下来,也有家nj长抿嘴说道:“你的学生还来参加这比赛吗”
杜烨转头nj看他:“当然需要,这是合理的锻炼。”
这家nj长嘴巴歪了歪,没再说话。
哈里nj虽然听不懂,但知道杜烨在为nj自己说话,他很高兴地围着杜烨转圈,笑的已经忘记了杜烨忘记他比赛这件事。
杜烨抬手又nj揉了揉他的脑袋,指着队伍那nj边,他就乖乖地回nj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点没有杜烨第一次见nj面时候的叛逆高傲。
现在问题都解决了。
杜烨正要松一口气nj,盛耀的声音在身nj后幽幽响起。
“麻烦问一下,那nj个站着比你还高的男人,就是你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