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玛姆显然也没有丝毫的感觉到疼痛，他的一身火焰在空间成了别人的之后反倒是可以随着心意“收放自如“了。只不过这个心意，得是奥莉薇亚的“心意“了。

多玛姆依旧是以不紧不慢的，用逗弄猎物一般的速度向joker伸出手来。

“老贾，帮个忙。”

这个时候奥莉薇亚的声音在阿卡姆疯人院中响起，贾维斯不需要奥莉薇亚的命令，就知道奥莉薇亚想做什么。

贾维斯迅速的开启了影音同步系统。管家先生与时俱进，简单说现在就是直！播！

有了贾维斯的操控，现在奥莉薇亚吊打小丑这一段不仅在阿卡姆疯人病院里的人看到，更能在某一些将手伸到了这个疯人院的其他势力面前直播。

这一场人间酷刑，这也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小丑的子弹很快就打干净了，而那个生物稍微在他面前停了一会儿，那没有一点儿火焰的触手像是在问他：“你就这些手段吗？”

在joker开发现事情不妙，开始拼命往后退的时候，那怪物也像是丧失了逗弄他的兴趣。

怪物直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欺到了小丑面前，然后那带着羽毛的触手缠住了小丑。触手上面看似是羽毛可是实际上却坚韧无比，毫不留情的割开了小丑的身体。

就在众人以为小丑要被这怪物吞噬的时候，那怪物却忽然拉着小丑向刚才他来的那道空间缝隙处拖拽。

谁知道那空间里有什么，这个玩意儿一支触手都那么可怕了，谁知道本体会什么样？

小丑意识到了对方要做什么，也不顾“直播”丢不丢人了，手舞足蹈大喊：“不不不不不不！”

他一连声的惊慌叫嚷，手脚并用的试图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死活不想被拖去那个怪物的空间——他不怕死，也不怕已知的折磨，可是却会害怕未知的未来。

然而人类的力量怎么可能和多玛姆抗衡的呢？无论小丑怎样的挣扎，最终他都被多玛姆拖到了空间的裂缝处去。

未知的空间里传来阵阵阴风，让小丑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恐惧。以往他都是将这份恐惧制造给别人的，可是今天，他这样自诩在黑暗之中诞生的人，却忽然开始害怕起黑暗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制造恐惧的人，最终难免要被恐惧吞噬。越是靠近黑暗空间，joker越是感受到了从心底翻涌而出的恐惧。

他是真的有点儿害怕了，他喜欢和人玩生死游戏，可是游戏里他是掌握生死的那个才对。现在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joker觉得自己就像是几十万米高空一件踩空。

所以他开始求饶，试图让奥莉薇亚心软。

不知道joker是最后垂死的挣扎还是真心悔悟，总之他一边用手死死地抠住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墙壁，就算是抠出血来也在所不辞，一边又在和奥莉薇亚求饶，丝毫不见方才的嚣张态度。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没有懦弱的人类。放到被动的处境中，谁又不是懦弱的人类？

“我们应该让喜欢黑暗的人永远享受黑暗，这才是助人为乐的正确打开方式不是么？”奥莉薇亚这样说着，她脸上是孩童一样的纯真，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恍若是审判。

那一瞬间，无论是托尼·斯塔克还是匆匆而来的布鲁丝·韦恩，都仿佛透过奥莉薇亚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执生掌死，是神圣遥远的神祗，对世间的一切的审判也很轻易。

家里这个小的从小最是心软也没，也没有那样中二的时刻，可是无论是托尼还是布鲁丝总是觉得，如果奥莉薇亚变成一个“神”样子仿佛也理所应当。

“真希望古一清楚她激发了奥莉薇亚怎么样的力量。”许久之后，托尼忽然这样的轻轻的说了一句。

不过他没有丝毫的对奥莉薇亚感受到惧怕。无论怎样，那是奥莉薇亚，这就足够了。

脱了面甲，托尼来到了奥莉薇亚身旁。他轻轻地握住了奥莉薇亚的手，然后对奥莉薇亚说道：“做你想做的吧。”

他们是家人，所以托尼·斯塔克对奥莉薇亚总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如果是别人掌握了这种跨越了科技、并且远超人类军事水平，甚至是跨越了人类顶点的神秘力量的话，托尼·斯塔克一定会对他心生警惕。可是这是奥莉薇亚，他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奥莉薇亚侧身看了一眼托尼，然后目光又落在急匆匆赶来的布鲁丝·韦恩身上。

布鲁丝·韦恩是被超人带着飞来的。不会飞就是有这样的不好，哪怕座驾是“超人”也总是有些不尽如人意。

此刻韦恩大小姐头发还有一些蓬乱，足以见超人确实赶得很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丑的确应该交给布鲁丝审判。如果那样的话，布鲁丝的决定会影响哥谭以后的道路。

决定哥谭之后是什么样子的，似乎只有为哥谭牺牲与奉献这么久的韦恩家族有这个资格。

在韦恩家的祖辈明明有机会离开这里，可是却选择和哥谭共命运之后，谁也不会去怀疑韦恩家的公正和无私。

所以奥莉薇亚并没有擅自去处置小丑，而是微微的停住手上的动作，等待着布鲁丝·韦恩的接下来的话。

布鲁丝·韦恩的唇角绷紧。她当然生气，因为奥莉薇亚这样的以身犯险。

可是她也知道奥莉薇亚并不是在胡闹——无论是决定用小丑杀鸡儆猴，还是现在的暴露自己力量为前提的直播，这都不是奥莉薇亚头脑发热，而是她在用自己的办法破开哥谭的死局。

奥莉薇亚并不是哥谭人，完全可以不理会哥谭的事儿，但是在掌握了新的力量之后，她还是来了。

奥莉薇亚到底是为了谁而来，布鲁丝·韦恩心知肚明。也正是因为这样，布鲁丝·韦恩才不得不慎重。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选择，行差踏错一步，前方都可能万劫不复。

布鲁丝·韦恩抿起了唇，沉默在几个人之间蔓延。

许久之后，在奥莉薇亚觉得她可能要阻止自己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布鲁丝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高挑的哥谭玫瑰走到奥莉薇亚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如他们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我说过，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去支持你的。”

布鲁丝爱憎分明，从奥莉薇亚在歹徒手底下救下她的父母开始，从奥莉薇亚决定成为她的朋友开始，她就决定也同样要支持奥莉薇亚。

他们相识这么多年，是真正的朋友，也是黑暗之中彼此的支撑。

所以这个时候，布鲁丝·韦恩克制住自己的控制欲，将选择权交给了奥莉薇亚。

她相信奥莉薇亚。或者说，比起相信黑暗之中成长的自己，布鲁丝更相信像奥莉薇亚和克拉克这种就像是阳光一样的人，可以带给哥谭更光明更美好的未来。

奥莉薇亚轻轻的笑了起来，如果不是现在正在直播的话，如果不是她家斯塔克教授在一旁虎视眈眈，她真的想给布鲁斯一个拥抱。

小丑的命运至此尘埃落定。

这是一场杀鸡儆猴，是单方面的碾压。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耀武扬威的射空了一发子弹之外，joker全程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在奥莉薇亚放出那个空间中的怪物之后，joker就被这个怪物拖向了异空间，全程没有半点挣扎的可能。

除此之外，在那个空间的入口，他们那帮人整整的将他按在这个空间的入口。

5分钟。让joker觉得自己就是一盘盘中餐，就在那等待着别人的料理。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挺准确的。

在得到奥莉薇亚的准许之后，joker只觉得拽着自己的力量骤然变大，然后他就被多玛姆拖入了黑暗的空间之中。

黑暗的空间是以全宇宙人心的黑暗面为养料的。一旦进入了黑暗空间之中，除非变成了一个心灵纯洁的人，否则就永远没有出去的可能。

小丑永远不可能心灵纯洁，所以这一座空间对他来说，就将永远都是牢笼。

而黑暗空间的规则霸道如斯，凡是在空间中的生物都有资格成为黑暗空间的主宰——不过此刻因为黑暗空间已经成为了奥莉薇亚的，所以这个所谓的“主宰”也不过是在空间之内的窝里横而已。

就是这样，也足够多玛姆和小丑在这个空间之中陷入不死不休的战斗格式。

黑暗空间之中承载了一切人性的黑暗面，却唯独没有死亡。谁又能说永生不是一种惩罚呢？

为全世界的坏蛋都看完小丑的凄惨境况以后，那丧心病狂的“直播”居然并没有停止。

天天看小丑在空间里被多玛姆打得缺胳膊少腿，不一会儿却自己恢复什么的……求他院友们的心理阴影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