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和马冰停下脚步看了看,就转身找了家小饭馆,略交点银钱,将马匹寄存。
临走前,马冰还特意警告大黑马不许打架,也不许咬别的马儿的尾巴。
大黑马浑不在意地甩了甩头。
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不管看多少次一人一马的互动,谢钰都会觉得有趣。
寄存了马匹后,两人步行深入巷子。
因两侧水沟窄小,排水便不是那么顺畅,距离上次下雨已经过去数日,可地上竟仍有些许积水。
眼下日头快到正中,南墙靠下将近一半的地方仍被浓郁的阴影笼罩。终年不见天日的墙角悄然蔓延出成片的苔藓,在阴影中绿到发黑。
空气中弥漫着污水、油渍乃至残羹剩菜混杂后产生的淡淡怪味,嗅觉灵敏的马冰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谢钰刚要掏手帕,脚下一浮,暗道不妙,忙向一旁闪避。
奈何为时已晚。
地砖年久失修,看似平坦的路面下不知隐藏了多少“机关”,他一脚下去,石砖另一头便高高翘起,“啵唧”一声,污浊的水花飞溅。
饶是他动作迅捷,长袍一角也被黑色水花抓住,留下一团显眼的痕迹。
谢钰的动作一僵。
马冰十分同情地看着他。
此时巷子另一头来了个挑着泔水桶的汉子,老远见了他们就吆喝道:“哎,让让,让让~”
话音未落,两人立刻整齐地向墙根褪去,下意识屏息凝神下巴后缩,活像壁虎成精。
那汉子瞅了他们一眼,小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