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也别这样想,夫人是读过书的,她知道该怎么教育孩子。”
“但愿吧。”裴湛山吐出了三个字,将心神又是放在明日的战局上,不得不将思念压下。
美国。
樊亭教孩子背完了一首古诗,奖励了念念一颗糖果,念念十分开心,拿着糖蹦蹦跳跳地去了花园里玩耍。
一旁的樊玲瞧着感叹道,“姐,还是你有耐心,会教孩子,以前在北栾的时候,我带着念念写字,她不听话,我气不过还打了她。”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归是调皮的,气不过打一顿也正常。”樊亭微微笑了,“不瞒你说,有时候教她背诗我也气得心口疼,恨不得拉过来往那小屁股上抽几巴掌。”
樊玲听着樊亭的话,倒是不由得想到,若是裴湛山看见樊亭打了孩子又会怎么样?他一定不会发那样大的火,说不定他还会帮着姐姐训斥孩子,让念念要听妈妈的话,不要惹得她生气。
樊玲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早已明白他对自己和姐姐是不一样的,又何故还要在心里比较。
“姐,昨天我和子亮出去的时候,他向我求婚了,他说,我们已经耽误了太久。”樊玲将过去的回忆压下,与樊亭温声道。
“是吗?”樊亭眼睛一亮,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越发能感觉到何子亮是个牢靠敦厚的人,这样的男人,是值得女子托付一生的,更为难的是他对樊玲一往情深,经过这么多年,即便樊玲曾嫁为人妻,他的心意却一直不曾变过,若妹妹当真能嫁给他,樊亭会为妹妹欣慰,打心眼里,她会觉得这是一个好归宿,最起码,是比裴湛山要好的归宿。
“那你答应了吗?”樊亭柔声问道。
“我告诉他,让我再好好想一想。”樊玲看着樊亭的眼睛,“姐姐,毕竟是第二回踏入婚姻了,我不得不更慎重些,我若不能确定自己打定了主意能跟他过一辈子,我这样答应了他,倒真是又害了他一次。”
“慎重些总归是好的,二妹,姐姐还是那句话,不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希望你是为了自己。”
“嗯。”樊玲想了想,很认真地与姐姐点了点头。
上海。
裴湛山接到政府命令,亲自带兵攻打位于日军防线关键位置的松江口,但激战从白日一直持续到傍晚,却仍是连第一道防线也无法冲破。
“大帅,怎么办?鬼子的火力太猛,咱们冲不出去啊!”一旁的路军长满脸焦急,对着裴湛山开口。
裴湛山举着手中的望远镜,眼见着前面的战士牺牲的越来越多,却始终攻打不下据点,裴湛山一把扔下了望远镜,对着身后的军官吩咐道,“把一团的将士们集结起来,跟着我冲上去!”
裴湛山说完,拔出了自己的配枪,见他要亲自冲锋陷阵,一旁的参谋长与林副官都是大惊失色。
“大帅,您不能上去!”路军长也是拦住了裴湛山的去路。
“少他妈废话,现在不冲上去,还等什么时候!”裴湛山大喝一声,一把推开了路军长,第一个带头冲出了战壕,一团的战士一看裴湛山如此拼命,也是争先恐后地抱着冲锋枪离开了战壕,豁出命向着敌军的防线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