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搽一遍。”裴湛山低声笑了,俯下身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细细的亲吻,不同于以往的霸道与强势,这一个吻却是小心的,温柔的,带着呵护的一个吻。
他们出现得有些迟。
碍于裴湛山的身份,却无人敢表露丝毫的不悦,所有人都是一副笑脸,迎接着裴湛山夫妇的莅临。
裴湛山虽忙于应酬,却一直不曾忽略了妻子,席间为樊亭频频夹菜,与她说话时也是轻声细语的,与往日的豪爽作风大不相同,引得人纷纷侧目。
晚饭后府中还准备舞会,樊亭与裴湛山先是共舞了一曲,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裴湛山的舞居然跳得很不错,她中途去了一次盥洗室,等从盥洗室出来时,就见舞池中已是灯红酒绿,已经有不少男男女女开始共舞了。
她有些累,也不想再回到舞池,只想去一旁的休息室休息,她避开了人多的地方,舞池边站着两个打扮入时的女子,樊亭路过她们身边时,就听她们在那儿说了句,“快瞧,那边是裴督军和宋小姐。”
樊亭站在两人身后,她们倒是没有瞧见她,樊亭听见这句话,也是向着她们所说的方向看去,就见有个打扮十分妩媚的女子在那里挽着裴湛山的胳膊,以樊亭的角度看过去,两人显得十分的亲密。
“裴督军,许久没见您,今晚咱们跳一支舞吧。”这宋小姐是平州一带出了名的交际花,以前裴湛山回老家时,平州当地的官员宴请他时都会将这位宋小姐请来作陪,两人也曾一起吃过几次饭,跳过两次舞。
“抱歉,宋小姐,裴某不能再陪您跳舞。”裴湛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怎么了裴督军,只是跳一支舞而已,您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宋小姐仍是笑盈盈的,又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结了婚,从今往后我只能陪太太跳舞了。”裴湛山笑了笑,虽是十分客气的语气,手上却是毫不留情,将宋小姐的胳膊挥开。
瞧着那宋小姐碰了个钉子,樊亭身前的那两个女子嗤笑着说,“裴督军到底是结了婚,连跳支舞的机会都不给宋小姐了。”
“你说这裴督军和宋小姐以前相好过没?”
“谁知道,以前倒是看过他们俩跳过几次舞,像裴督军这样的人,身边的女人还能少得了么?”
樊亭听着两人的话,再想起方才裴湛山与那宋小姐几乎都要面贴面,脸贴脸了,他甚至还对着她笑了,樊亭想起来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倒也不是吃醋,就是觉得膈应。
一直到舞会结束,樊亭都没有再和裴湛山说过话,就连他来碰自己,为她披上他的军装外套,她都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