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医护人员一问三不知。

姜潼乱了分寸，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去寻找，像个无头苍蝇一般，逢人就问有没有见到顾听寒。

可没人回答她的问题，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神经病。

突然，她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赶紧冲过去，死死抓住白禹的衣服。

白禹打着石膏，面颊挂彩，也很狼狈。

他耷拉着脑袋，眼神黯淡无光，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顾……顾总呢？”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先生……先生没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就奄奄一息了。我马上安排转院，可在半路他就撑不下去了。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

白禹眼睛都红了。

“不可能，我守着他的时候，他的高烧都退了，那个医生说……只要能退烧就还有救，他能扛过来的。你是不是在怪我睡着了，没有好好照顾他？我不睡了，可以吗？你把他还给我！”

“姜翻译，你冷静，先生是术后感染太严重，病毒入体，当时是高烧退了，可后面又反反复复，才走的。人已经送到火化场了，我要带着骨灰回去。”

“这么快？我还没好好看看他，我还没有……”

“你凭什么做决定，你有什么资格！”

她死死揪着白禹的衣领。

她目眦欲裂，小小身体爆发巨大的能量。

她用力推开白禹，要去找火化场。

“你要去哪？已经来不及了……”

“不用你管！”

她像是濒临崩溃的小兽，横冲直撞，完全失去理智。

“快，阻止她。”

白禹让医护人员动手。

“放开我，我要去找顾听寒，放开我……白禹，求求你，让我再看他一眼，是我没有好好保护好他，该死的人是我，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她觉得脖子刺痛，很快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