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院长是特别爱干净的小老头，指甲里从来不会藏污纳垢。

她仔仔细细的清理，看着像是血污。

她愣住。

难道院长临死前还和人有过搏斗？

她将带有血污的纸巾小心放在兜里。

最后，给老院长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寿衣。

老人家安详地躺在床上，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走了，只是睡一觉。

“孩子，你也去睡吧？”

“我想陪陪他。”

她守在床前一晚没有合眼，外面已经布置好灵堂，程家人也赶回来奔丧，她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程思怡在丧礼上哭得昏天黑地，甚至还晕过去一次，醒来继续哭。

姜潼穿着黑色的衣服，手臂上挂着灵布，低头烧着纸钱。

她看的清楚。

程思怡手背上有几道血痕。

她不想恶意揣测，毕竟老院长是真的年事已高，疾病缠身，随时都会死亡。

程思怡没理由杀院长。

顾听寒上前祭拜。

恭恭敬敬鞠躬，然后家属回礼。

他忧心的看了眼人群里那最瘦的身影，生怕姜潼承受不住晕倒在地。

这个念头刚萌生，就看到她身子栽了下去。

手按在了火盆，瞬间好几个火泡。

好在顾听寒离得近，一把搀扶起来，才没出事。

姜潼已经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他想也没想，把人打横抱起：“你们继续，我带她去医院看看，不用管我们。”

“那好那好，麻烦顾先生了。”

程思怡气急，这个心机婊，竟然晕倒在顾听寒面前，那她刚刚岂不是白晕了。

她飞快起身过去，哪里刚刚弱不禁风的样子。

却不想被白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