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医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可是两条生命。

孕妇忍受那么大的疼痛都要保住，可顾听寒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打掉孩子。

“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孕育孩子，打掉是为了她好。”

“可……可病人子宫壁薄弱，孩子打掉很可能……”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

顾听寒字字冷沉蚀骨，医生也不敢多说什么。

三个月，已经不适合药流了，只能做清宫手术。

医生赶紧安排下去，可怜的姜潼都没有去普通病房，再次换到了手术室。

刺目的灯打了下来……

姜潼有意识，却睁不开眼。

外界发生了什么，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顾听寒要打掉她的孩子，毫不留情。

她很想挣扎反抗，觉得他没有权力做主，可她睁不开眼说不出话。

绝望，就像是窒息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围绕过来。

她听到医护人员的对话，要撑开宫口，把孩子弄出来。

镊子……

钳子……

对方一一吩咐。

冰冷的器械钻入体内，让她身子无比寒彻，像是坠入了深渊地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是那样的难熬。

她被推回了病房。

她昏迷了足足一下午，挂了一些葡萄糖，恢复身体机能。

等到夜幕降临，她终于疲惫不堪的睁开眼。

顾听寒守在床侧，见她醒来，立刻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没事了。”

他安抚她的脑袋。

“孩子呢……”

一张口，她声音无比沙哑。

顾听寒微微抿唇，道：“以后还会有的，这次车祸，孩子没保住，抱歉。”

姜潼听到这话，很想冷笑。

孩子到底是车祸没保住，还是顾听寒有意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