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离婚的两个人，还有必要问这些吗？”

“我……”

她一时语塞。

“我说过……你对我有恩，我……”她努力组织语言，却被他无情打断。

“我的确对你有恩，但你几次冒险护我，哪怕是救命之恩，也还的差不多了。”他的声音平缓淡薄，似乎不含一丝感情。

一张脸清冷高贵，无波无澜。

可只有顾听寒心里清楚，里面熔浆爆发，火山滚滚。

炙热的感情，在冰冷的躯体下，横冲直撞，燃烧每一寸血液，直至沸腾。

他很清楚自己对姜潼的感情。

爱、欲、偏执、占有！

“况且……”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你实在不需要放大对我的感恩之情，我并不是善意爆棚的人，我之所以做慈善，是因为树立自己的外在形象，为了顾氏的前途。”

“你放眼看看，基本上有钱有势的人都会做慈善，为了博美名，我也不例外。而且，也不单单是从我开始，从我父辈开始，顾氏崛起的时候，就开始陆陆续续做慈善了，我只是延续而已。你真要感恩，那可要赶集太多了，你也应该去感激顾天朗。”

这番话，将姜潼堵得哑口无言。

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本来就是为了遮掩自己对顾听寒的感情，而找的借口。

如今，那层单薄的窗户纸，被他无情戳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圆下去，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他狠狠心，扯开她的手，转身毫不犹豫离去。

“你后面如何打算……”

她急急询问。

顾听寒没有回答，冷漠的不像话。

似乎从他答应离婚的那一刻，他就变了……

不，准确来说似乎也没变，一开始的顾听寒就是这般冷漠矜贵，高高在上，如山上神祇。

他只是回到了一开始。

姜潼一颗心复杂不已，从顾听寒这儿问不出什么，她就去联系白禹。

白禹语气沉沉：“情况，很不好。”

他一字一顿，声音透着浓浓无力，姜潼的心也瞬间揪紧。

怎么个不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