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听到道长报出名号,萧斡里剌显得十分激动,险些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还好大石提醒了他。
“我我是天龙寺的居士,早就听天龙寺鉴空方丈提及过,西京大同府清微观的玄隐真人,道法极深,尤以雷法最为精湛,所制天雷符箓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想不到竟在此处得见真容,请容萧某一拜!”
玄隐真人尴尬,伸手扶起萧斡里剌道“西京的信善们爱戴,难免将道门之事虚言夸大,如此以讹传讹,才将子虚乌有之事说得如亲眼所见一般。我要是真有这个本是,怎会被狼犬驱赶?天雷符箓又怎会被撕扯成片?”
萧斡里剌看着地上的黄符碎片,感觉有些失落,比起整日诵经参禅的佛门,道家天马行空的传说反而让他更加向往,不过在今天看来,佛道二者其实并无太多差别。
大石拱手拜曰“真人此次东行千里所为何事?又为何会被狼群袭扰呢?”
玄隐哀叹道“还不是因为那载天教嘛!”
原来,随着大辽境内灾情日盛,载天教在各地的教徒也日益增多,以至于偏远的西京大同府都有载天教的教众盘踞。起初玄隐真人并不以为意,可久而久之,他发现这些名为佛门弟子的信徒,时常引用道家学说来鼓吹自己,什么世必以为狂、无为而治等等,且多有曲解滥用,有些甚至完全背离先贤的初衷,搅扰得百姓怨天尤人、不思伦德。
玄隐真人耿直,便以正宗道法开坛论理,却遭载天教众无端打砸,毁了这传道的盛举。真人一气之下,不惧高龄路远,只身前往上京,欲与载天教教主李弘坐而论道,可抵达临潢之后,却闻李弘已然东去,于是便一路追赶,来到了这浑水河畔。
玄隐继续说道“贫道行至浑水北的盘龙堡,忽然杀出一众盗匪,不由分说便将我的马匹盘缠抢了去,贫道的度牒也未幸免于难。无奈之下,老道我只能继续前行,直到夜半三更,才寻得一处渔户。”
萧斡里剌道“莫不是房上铺着干草,房檐下晾着鱼干的渔户?”
“正是!”玄隐哀叹道“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我身无分文,又适逢夜深,便想自取些许鱼干充饥,可谁成想恶报来得如此迅速,林中突现一群恶狼,将我团团围在了那河滩之上。”
“我和大石正在那渔户中安睡,你为何不喊叫呢?”
“出家之人行偷盗之事,怎还有脸叫嚷?”玄隐羞愧道“那狼吃了鱼干意犹未尽,便欲吃人果腹。见此情形,我惊惧奔逃,直到这悬崖路尽,这才急火攻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