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自己行将就木,却不曾想到此人竟双膝跪在了我的面前,痛哭流涕,泪染衣衫。
我问他是何人?他说自己名叫赵唯一。”
大石闻言大惊道“赵唯一?当初十香词案发,此人可是被当众腰斩于市的,他是如何活到现今?又何故出现在西夏境内?”
“我不知道!”萧芷儿突然起身大喝道“我只知道他害了我们全家,我想要他死!”
大石被萧芷儿突然地情绪激动吓得不轻,但转念便理解了她心中所想“赵唯一是十香词案的罪魁祸首,也是谗毁案发生的缘由,萧芷儿父母离世,她自己更是经历了太多磨难,因此怨恨赵唯一也是人之常情。”
除了片刻的惊讶之外,大石没有做出更对反应,任由这个玲珑剔透的花信少女芙蓉泣露。
半晌过后,哭得力竭的萧芷儿瘫坐在圈椅上抽噎道“可我毕竟还有一位哥哥。”
大石“你要让西夏人认为你就是赵唯一的亲生骨肉。”
萧芷儿点了点头说“他们并不清楚萧皇后和赵唯一的孩子是男是女,我只需在与哥哥的家信中,蓄意误导只字片语即可。”
“你倒是聪颖!”大石全都明白了,赵唯一劫囚,目的便是要将萧芷儿带离苦海,可无奈萧芷儿认定赵唯一是害父害母的仇人,不肯和他同行他处,仍旧坚持随其他罪囚去往凉州绫锦司。
西夏李至忠等人得知此事,便时时监视着萧芷儿,包括私拆她和萧斡里剌的家信,并从中得到赵唯一健在的消息,萧芷儿就是其亲生骨肉的判断。
两年前的谗毁案牵扯甚广,三天之内数千颗人头落地,杀伐之重,积怨之深,已令天祚皇帝背上了暴君之名。倘若此时赵唯一现身辽国,将昔日与宣懿皇后的过往公之于众,那些因冤案而失去亲人之辈,必将群起而叛,辽国将陷入史无前例的大危机。
李至忠知道,找到赵唯一,便是找到了辽国的命门,而想要赵唯一乖乖听话,便要牢牢将萧芷儿攥在手中,这也是周伯计划周密却殒命凉州城外的重要原因。
可是周伯还是挡住了李至忠,让耶律燕山、耶律铁哥、庞龙等人将其送回来了辽国境内。
西夏在辽境的势力有限,却偏偏赶上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