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针摸摸胸口问：“真的？”

“是不是觉得，心又到肚子里了？”

“是，可我心，为啥不在肚子里了？”

“为心里有鬼，”草张一脸的坏笑。

“去娘的，我心里怎会有鬼！”张一针又羞又怒，像在大街上，人扒了裤子。

“二大爷，，心里为啥有鬼吗？”

“为啥？”张一针站了起来，生怕草张揭穿他。

草张已经退到了门口，他抓起了镰刀说：“为的良心，叫狗吃了。”

话一出口，草张就大笑着，跳到了门，一溜烟跑了。

张一针跟了出去，对着草张的背影，跳着脚大骂。

到了老约定的日子，一大早，草张就开始犯嘀咕：“去，还是不去？”

他约上王禄，走到半，又折来了。

他悄悄进家，趁他娘不注，把他娘攒的鸡蛋，装上了十个。

到了观门，门却锁着，老不在家。

他好坐在台阶上，大核桃树上的蚂蚁，来爬。

这里的蚂蚁，可真肥。

他拿出挂在腰里的葫芦，捉了几十，了进去。

快晌午的时候，老才来。他背着药篓，扛着一把长长的药锄。

“我还以为，也不来了呢，”老笑着，抬手拽了下锁头，门就开了。

他把鸡蛋，一个一个拿出来，到了老的供桌上。

上面供着的，是黄帝的画像。

“为啥叫来吗？”老掏出篓里的草药，晒在了墙上。

“不，”草张怯生生地说。

“为有慧！”老进屋，拿出了两大针，还有一粗大的红蜡。

老点上了蜡烛，令草张：“把上衣脱掉！”

草张的脸绿了：“士爷爷，我的心硬，不好吃。”

老哈哈大笑：“心，我吃女人，不吃男人。”

老拿着两粗银针，在烛火上燎了几下：“快脱，好多人来，爷爷还没闲功夫呢！”

草张战战兢兢，扒下了衬衣。

“里面这个，也脱掉！”

草张扒掉汗衫，露出了两扇排骨。

他觉得腋下一凉，一银针，已从他的左肋间，刺了进去。

他扭头，右肋间同样的置，也凉了下，又进去了一针。

老把衬衣扔给他，了蒲团：“坐在这里，不要乱动。”

草张感到，一股气，从肋间冲了上来。

他的两个眼珠子，开始乱颤。

他惊恐的睁大了眼，处乱。

老喝令：“闭上眼，不许乱！”

草张闭上了眼，眼珠子跳动起来，他也不敢睁开了。

跳动的幅度渐小，到静。

老走到他身边，掀起他的衬衣，把针拔了下来。

“好了，睁开眼吧。”

他处扫视了一圈，觉得有点扭。

老了水缸：“自己去照一照。”

水缸里的影子，是个标致的小伙儿，眼不斜，嘴也不歪了。

草张抬起头来，脸上全是灿烂的笑。

老起了银针：“有慧，就是为这双斜眼。”

“啊……”草张大吃一惊，“我的慧，不是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