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去学校是因为你妈担心你忘记回家吃饭特地让我去叫你,我手里的水是给我自己的,是你非要抢!”
“噢。”贺星沉看起来不太信,含笑看她一眼,继续往前走,进了单元楼。
电梯正好在一楼,他进去,姜墨牙痒痒,拦住准备关上的门,“你不信去问莫姨,去问程怡清,他们可以作证!”
他们小区电梯很是敏感,半分钟的阻拦就叽叽叽响起警报声。
贺星沉在这阵警报声中笑得格外开心,“行了,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信,还吃不吃饭了?”
姜墨气得胸腔都疼了。
偏偏他还在继续:“不过,看在你去看我打球还送水的份上,我勉为其难,教你骑自行车。”
更疼了。
“我说了不是!!”
直到吃完晚饭,姜墨一句话没跟他说。
陈君问她今晚要不要下去做作业,姜墨说不去,她就不信没了他她不行。
一个小时候后。
姜墨看着天书般的物理题头疼,都什么东西啊?那一长串公式是人记的?还有化学,一个个符号她明明都认识为什么连一起就不懂了?
好吧,没了他不行。
但是!她不会屈服的!
......
第二天姜墨确实没空找他,她得去上钢琴课。
钢琴课和其他培训课不一样,教她的钢琴老师是当地有名的表演艺术家盛倪,隔三岔五开音乐会那种,才三十三岁,知名度影响力甚广。
盛倪不常收学生,上一个学生是三年前,她说出师了就不必再跟着她。
姜墨是她第二个学生。
说起来也是巧合,去年圣诞节她和贺初曦去商场玩,商场一楼有台钢琴,贺初曦拾掇着她去弹。
那会她已经学了三四年基础,自诩弹得还可以,而且贺初曦诱惑她,说要是她去弹了送她达菲新年限量双肩包。
限量意味着姜墨抢不到,但小明星贺初曦总会有办法。
于是她就咬咬牙当众弹了一首。
盛倪正巧那时候经过,身边是贺初曦姑姑秦亦然。
后来不知是顺理成章还是阴差阳错,反正姜墨成了盛倪学生,这其中最高兴的当属陈君,所以开学时给她减负,唯独没减这个。
跟着盛倪学了快一年,不说学她多少,但学到的都是精华,她有时候还会夸自己,说自己是小盛倪。
姜墨有些小得意,她物理化学不好,但能弹钢琴啊,贺星沉可不会弹钢琴。
陈君把她送到盛家别墅后离开,姜墨照例按小院外的门铃,很快,院门自动打开。
姜墨进屋,喊了声:“盛老师?”
没人应,姜墨继续朝二楼喊:“盛老师,我来啦!”
等了会,二楼楼梯口出现个帅气男人,对她说:“你等等。”
姜墨有些懵。
盛老师没结婚没孩子,之前每周日都没出现过这场景的......
姜墨乖乖点头,坐到沙发上等。
十分钟后,盛老师和男人一起下楼,牵着手。
盛老师和她打招呼,说饿了,先吃两口东西,然后他们一起进厨房。
盛老师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好,她常穿旗袍,像古代养在闺中的大家闺秀,男人长得也很好,跟贺星沉不一样,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魅力气质。
姜墨觉得他们很配,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透过厨房透明玻璃门,姜墨看见男人把盛老师压在橱柜前亲吻,盛老师一开始推了推,但最后手还是环上男人脖子,热情回应男人的吻。
姜墨几乎立即转头。
她觉得她心跳好快,脸也好热。
用手扇了扇,一点也没缓解。
她爸爸妈妈含蓄,影片电视剧里的又都一带而过,姜墨十六岁的人生第一次目睹这种真实场景。
没一会,脸红透。
但她不敢动,怕惊扰他们。
于是盛倪过来时瞧见沙发上一根胡萝卜矗立着,回头和男人调笑:“喂,商馥心,你吓到我们家孩子了。”
男人嗓音里闷出笑,上楼。
姜墨更囧,手心捏出汗。
好在盛倪没继续,俩人进了钢琴房。
复习完第一首曲子,盛倪喊停,“姜墨,你在想谁?”
姜墨大惊,“盛老师,我没有......”
还没有,琴音最能反映人心,姜墨那点小心思全在琴里了。
要说仅仅是看见些不该看的画面而害羞这么久她一点不信,必然是心里有个谁让她心乱。
“亲过嘴了?”
姜墨吓到,疯狂摆手。
“那,牵手了?”
“没有没有,盛老师......”
“不会还没表白吧?”
姜墨刚褪下去的红晕迅速爬上来,小脸染上一层粉。
说不出话。
盛倪乐得不行,逗完小孩,还是正经教育:“谈恋爱不着急,将来有得你选你谈,现在最重要是把学习搞好,知道没。”
姜墨声若蚊呐:“嗯......”
快中午结束课程,盛老师和那男人送她回家。
姜墨道谢,站在路边等车子走之后才离开。
一回头,看见小区门口半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踩地的贺星沉。
他不知从哪里回来,运动裤T恤球鞋,就那么半支楞着看她。
姜墨视线飘忽,飘到他肌肉紧实的小臂上,瞧着硬梆梆的,充满力量。
霎那间,姜墨脑海浮现那时候厨房里男人禁锢着盛老师,抬手捧盛老师脸的画面,姜墨身体逐渐热起来,烫得她一个激灵。
她对自己说,一定,一定是今天太阳太大的原因......
姜墨现在不想跟他说话,径直越过人进小区。
贺星沉蹙眉,视线追向停在红绿灯处,带着嚣张车牌的嚣张豪车。
再转回来,脸红得不行的人已经跑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