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这貂不会随意伤人,我信。”却在这时,一直未出声的沈涵开口了。
众人看向他,皆十分惊讶,沈涵刚刚已然洗刷了冤屈,如此一说岂不是又将罪名揽到自己头上了吗?
宁珂更是又惊又疑惑的看着沈涵,不知道他所为何意?
凤阳王妃收回手,朝沈涵道:“沈二公子不用怕,本妃和你母亲会为你主持公道。”
“多谢王妃。”沈涵行了一礼,看着宁珂手中的雪貂道:“只不过还请王妃一并为雪貂主持公道。”
什么意思?
凤阳王妃和众人皆是不解。
宁珂突然觉得这外世子顺眼了几分,走向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世子爷,我家二弟定是受了惊吓说胡话呢。”沈溢走过来歉疚的朝宁珂说罢,低声朝沈涵道:“二弟,如今事情已经查清,你也洗脱了罪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别再生事了。”
沈涵冷眼看向沈溢,“查清了吗?我看未必。”
“二弟,大哥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有伤在身,妹妹也受了惊吓,咱们还是早些回府去吧,莫要闹了。”沈溢严肃了一分道。
沈溢这话一出大家都以为沈涵是心中委屈这才要闹事,都小声议论起来。
周宽走过来拉沈溢,“沈兄何必热脸贴人的冷屁股?他既然不领情,就别管他了。”
“周兄,他是我二弟,我如何能不管他?”沈溢推开周宽道。
两人你拉我扯的沈涵看不下去,直接道:“雪貂应是被人下了药,这才突然发狂袭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宁珂恍然大悟,“没错,雪球向来温顺,不可能随意伤人,一定有问题,林大夫,你快给雪球看看。”
林大夫看了看雪貂的尸体,又嗅了嗅它的气味,回道:“回世子,雪貂身上确实有种奇怪的气味,像是一种令牲畜兽性大变的药物,这种药物本是田地间的一种杂草,家养的牲畜若是食用过多则会发狂伤人。”
“你看看我身上。”沈涵这时走向前道。
大夫仔细查看过后道:“二公子身上也有这种药物,想来这就是雪貂发狂的真正原因了。”
“可是雪貂先扑的是我儿和沈小姐。”宁珂道。
林大夫查看宁睿身上,“小公子身上并无异样。”
秦氏道:“劳烦大夫再看看我家润姐儿。”
“沈小姐身上倒有淡淡的气味。”林大夫查看过后回。
秦氏便道:“定是润姐儿与涵哥儿接触过,所以才染上了涵哥儿身上的味道,可是涵哥儿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药物?”
难道是……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二公子。”林一喊道:“说不定陷害二公子的人就在这。”
宁珂恼怒的扫向众人,朝大夫道:“你去看看。”
“珂儿。”凤阳王妃出声阻止,今日在场的都是来替儿子庆贺生辰的客人,若将他们全部查验岂不是在猜疑众人,实为不妥。
宁珂道:“母亲,你难道能容忍有人在王府行暗害他人之事吗?”
凤阳王妃向来正义,自然无法容易这种宵小在王府害人,加之一些与宁珂交好的贵公子都说不怕查,凤阳王妃只好同意了。
林大夫一番查探下来众人都无异常,沈溢主仆身上有香料的气息,墨竹解释道:“我家大公子与二公子一直待在一起,定是像小姐一样染上了二公子身上的气味。”
这个说法成立,大夫又看沈溢身边的周宽,最后在周宽身上搜出一个香包,“就是这位公子身上这种药物。”
“这不是我的!”周宽急忙否认,他从不用香料,身上什么时候多出一个香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