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外室子17(2 / 2)

沈安点点头,“没错,当时我从歹人手中救下她,她说信物在逃亡时丢失了,如今想来定是在撒谎。”

那时孙氏年幼,且能说出孙家所有的情况,他便没有去怀疑她的身份,如今却觉得疑点重重。

“信物确实是丢失了,我就是孙若兰。”孙氏仍是咬死不松口。

何氏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但你看那是谁?”

孙氏转头看去,一个与她身量相仿,但脸色腊黄的农家妇人走了进来,她脸色又是一变。

“这是?”沈安看到她大惊,这女子的眉眼与战亡的下属十分相似,难道她才是孙若兰?

何妈妈走到妇人身边道:“这才是我家小姐孙若兰。”说着挽起她的左袖,露出她左臂上的胎记。

孙氏惊呼出声,“不可能,她怎么会没死?”

孙若兰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是,我没死。”农家妇人一步一步走向前,紧紧盯着孙氏道:“老天有眼,让我还留了一口气,被一个上山打猎的猎户所救,那时我还小,害怕仇家找到我要杀我,所以我不敢露面,跟着猎户回了家……二十多年了,你顶替我的身份活了二十多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孙氏被她要吃人的眼神惊得连连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冒充孙若兰!”沈安向前揪住孙氏怒问。

孙氏抱着头语尖叫:“你是鬼,你别过来,我不怕你,我不怕……”

沈安见她状若疯癫,并不信她是真的疯了,怒声道:“你别以为装疯我便拿你没办法了,来人,将此人带下去,无论如何要撬开她的嘴!”

立即有几个士兵进来将孙氏给拖走了。

“蝶衣是孙氏的心腹,定然也知晓许多事,一并带下去严加审问。”秦氏看向瑟瑟发抖的蝶衣道。

吕妈妈应下,扬手让两个婆子将蝶衣给带走了。

“父亲,怎么会这样?姨娘她怎么会……”沈溢着急不已的爬到沈安身前,话未说完便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沈安看了沈溢一眼,神情复杂,但还是让人将沈溢抬下去,请大夫给他医治。

秦氏又让吕妈妈先将墨竹、张大等人带下去看管起来,稍后再论罪处置。

“涵哥儿也先回去吧,晚些时候再来给你父亲请安。”秦氏看向沈涵道。

沈涵看了看自回来不曾看过他一眼的沈安,带着林一退了出去。

润润犯了困,也被丁香抱下去了。

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孙若兰主仆,沈安询问了孙若兰的近况,得知她这些年过得极苦,心中愧疚,“是我对不起你父亲,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侯爷也是被歹人蒙蔽,侯爷和夫人待那冒充之人极好便就是对我极好,我心中感激万分。”孙若兰感激道。

沈安看到她如同看到忠心下属,感触颇多,“你受了多年的苦,本侯定好好补偿你,你先和你乳母在府中住下,待查明所有事情再做安排。”

“谢侯爷。”孙若兰福身一礼,和乳母一起跟着下人走了。

秦氏和沈安换了身衣衫,这才去前厅见兄长。

前厅里坐着一个身着青色锦袍,面容端肃,一身儒雅清贵的中年男子,正是秦氏的兄长秦鸿。

夫妻二人走过去,互相见了礼,沈安朝秦鸿一揖,感激道:“这次多亏了舅兄,否则还不知道孙氏竟是他人冒名顶替。”

秦鸿摆摆手示意不必言谢,“我也是凑巧碰到她们。”

秦氏不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但当着丈夫的面又不好多问。

“只不过那孙氏的身份得好好查,看她潜伏在沈家是否有别的用意。”

“兄长的意思是?”秦氏想到一种可能,惊了一跳。

秦鸿负着手道:“妹夫征战多年,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若让歹人钻了空子,这好不容易挣来的身家怕是不保。”

“兄长所言甚是。”沈安这才想到这上面来,眉头一跳。

秦鸿知道沈家正是多事之秋,寒暄了几句便离去了。

秦氏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侯爷,妾身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夫人别怕,有为夫在。”沈安握住她的手安抚,“我定会护你和润儿周全。”

秦氏依偎进丈夫怀中,听到丈夫强有力的心跳,这才稍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