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重的山垒分别围绕在西极的四个角落,在纵横的血河之间将整座西极之地彻底的划分为四个区域。
如此奇怪的一幕,绝非西极往日的景象,若不是这天地间的魔力,我定然会怀疑自己是否是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虽然现在的西极同样让我陌生。
漓月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切,成长于此的她对于往日的西极自是十分熟悉。
然而现在,她似乎也完全找不到一个具体的方向了。
巫毒绝谷究竟在哪里?洛城、幽城、夜家的方向又在哪里?就连往日的各种建筑也消失得连个废墟也不存在。
在西极的上空,我们犹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飞乱撞,强大的感知力在整个下空不断搜索,直至疲惫不堪,方才无奈的落到地上。
“吼!”
一只三眼独角的犀牛发现了我们,它迈着沉重的步伐瞬间冲撞而来。
在我的感知力下,我发现这只犀牛居然已经达到了三级魔兽的层次,却不知,它枉生了三只眼睛,竟是一点眼力也没有,居然敢于挑战我的威严。
“咚!”
我随手一道掌击,直接将犀牛拍飞出去,而后召唤于唤兽门得来的魔兽跳上背脊,漫无目的的开始四处游荡。
在魔兽强大的气息之下,一只只野兽远远的避让开来,毕竟西极现在的野兽,连一只像样的都不存在,除了它们全都长着硕大的体型和怪异的模样。
那些追随酉欢的魔兽也早已不知去向,夜无心该不会丧心病狂到连魔兽也没有放过一只吧。
段启蒙当时进入西极的时候该是有多么高傲,居然要夜无心杀遍西极所有具有战斗力的存在,他该不会以为魔心会被野兽给吞噬了吧?
若真有一只野兽吞噬了魔心,那野兽搞不好都得让魔心支配着变成一只无限暴走的形态,直至彻底耗尽生机吧?
“窦哥,西极何时变成了这番模样,之前蚩护法可有向你提起过?”
漓月终究还是在浓浓的疑惑之中开始向我询问。
虽然蚩俾对我的确很好,但西极之地的事情他可是从来也没有跟我提起过,或许正如殷盛所说:宗门秘辛,岂可随处乱说。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时间手足无措。
“也不知爷爷和婆婆都去了哪里?这里现在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他们该不会是集体迁走了吧?”
漓月迷茫而低沉的说着,脸上渐渐的升起愁云。
“没事的,爷爷和婆婆那么厉害,他们肯定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享受生活了吧,养了你这么多年,也该是他们好好放松一下的时候了,哈哈。”
我极力的保持微笑,想到那个老小孩样子的老头和妖孽一般的猫脸婆婆,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在说个什么鬼啊?我怎么就听不懂了?”
漓月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不禁令我感到有些尴尬。
“就算是搬走了,那绝谷总该也还是存在着的吧,这里翻天覆地的改变,而且一个人都没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漓月若有所思的说着,渐然有些忧虑起来。
巫毒绝谷的消失是否也意味着笑天下和猫脸婆婆遭遇了不测,我实在是有些不敢去想。
“再找找看吧,说不定因为这里的变化,他们才躲在某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呢。”
我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安慰了一下漓月,朝着远处的血河看去,在那血河的远处,幽幽的泛着一丝寒光,似乎存在着一片冰寒的领域。
支配座下的魔兽继续前行,朝着冰寒的领域进发,无论是笑天下和猫脸婆婆,还是魔皇之心,但凡有一处异常的地方都很有可能存在着他们的痕迹。
在不断靠近的过程中,幽凉的气息渐渐在空间出现,迎面而来的微风拂过颜面,给人一种置身春日的体会。
随着距离的拉进,幽凉开始变得冰寒,清爽的微风也毫不客气的变的激烈起来,嗖嗖的刮在脸上,犹如一柄柄锋利的刀片在脸上不断划动。
方圆几里,没有一只野兽逗留,更是连那些张牙舞爪的草木也不见踪迹,厚厚的冰层覆盖在血河之上,使得湍急的河流也变得缓慢起来,一座座连绵的冰山静静的矗立在冰层之上,散发出一股将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嗷!”
座下的魔兽发出一道低沉的兽吼,随即驻足不前,似乎对于这冰寒的世界心存畏惧。
我收起坐骑,与漓月对视一眼,在得到她的肯定之后,二人携手迈出脚步。
当脚步落在冰层的一霎那,一股激烈的寒风迎面而来,似乎是在抗拒着踏足此处的游客,表达着这冰寒世界对于来人的敌意,不容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