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脑海中那堆几十年的记忆让我露出了微笑,“旧土啊,烂透了。死气沉沉的深灰,极端富有的上层社会,还有麻木不仁的民众。”
他耸耸肩,苦着脸用筷子搅动面前那碗炒饭。
“听着跟这里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是啊,”我又喝了口味道不正麦芽原浆。新东京星系跟我呆过的旧土有些许差别,但是我现在没心情给他一一列出来。“你说的没错。”
“你在那儿做啥,现在会这么多,靠,妈的。”
突然一声我还以为他说那盘干不拉几的炒饭很难吃。
今天一天的破事太多了,或许可能跟我今天有些疲惫有关系,我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才抬起头,跟着黑五的视线目标看过去,我想弄清除门口吧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晃一眼那女人很不起眼,面孔憔悴,身材苗条,穿着一套灰色连体放水裤子,头发很很长,套着一件颜色普通的厚外套,头发胡乱的披在身上,不过就以渔船的工作人员来讲,她样子还是蛮出挑的,她此时双手按在吧台上身体前倾。
就在她侧面不远处,一群天法教的高级教徒正冷漠的站在那儿,审视着饭馆里的顾客。我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那个女人。
“草,真他妈的……”
“闭嘴。”我紧闭嘴唇,通过喉咙轻声说道,“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没有见过我的样子。”
“可是……”
“给我耐心的等一会。”
那些虔诚的恶棍大步走进房间。他们一共有九个人,留着滑稽的大胡子,脑袋剃的精光溜球,神色冷酷。其中有三个是穿着淡黄色长袍的大祭司,脸上配有的生物扫描硬件残破不堪,就像是古老的VR眼镜。他们径直的像吧台的那个女人走过去,仿佛是猛禽看到了猎物,俯冲而下。
我不太喜欢这帮传教士,在地球的时候他们就像病毒一样活着,到了十个世纪后,他们还是像病毒一样传染这个北方城市,据说他们现在又在新东海市扎根了。这个新教吸收了很多地球上不好的教义,尤其是对女人的厌恶。
尤其是这种只身一人半夜出来的女人,加上她对头发不加遮掩的罪名,在他们的天法教的教义中,更是严重。
“黑老弟,我想了下。”我轻声说道,“我重新考虑了下,我觉得你还是起身马上溜掉比较好。”
“大哥,我……”
我把怀里的磁暴手雷拉环捏住,然后拔出保险,将手雷缓缓的滚了过去,至于这帮人是不是来地毯式的搜捕我,这事另说,但是我不想冒险。听到这声音,黑五忍不住轻声的叫了一下。
“走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