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毓眼睛闭了闭,似乎在想我在玩什么花招。
我笑了笑,身子微微向前倾去,“你这么自信,一定没有跟律师说实话吧?也是,谁会愿意主动承认自己,曾经差点要了女儿的命呢?程隽毓,四季那次住院手术,所有的证据轻而易举就能查到,还有你的犯罪前科,我相信那些因为程家的工厂,至今都在忍受病痛折磨的人,很乐意无条件上庭做我的证人,证明你究竟是一个多么泯灭人性,自私自利的畜生!”
“你不说要抚养权,我还没想起来,既然你说你是四季的父亲,那么我想请问,你明知化工厂有污染,还将她带到那里,害她患上几乎无药可救的绝症,明明她对你那么信任,却将她置于那么无助的境地,根据刑法第261条遗弃罪,我很应该再告你一条遗弃罪,让你重新回到那该死的监狱里去!”
这是我头一次觉得,选择成为律师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过去的一分钟,我甚至没有在脑子里仔细编排,便将刑法条例脱口而出,却将程隽毓说的哑口无言,这便是从头脑武装自己,最好的成效。
见他无话可说,我心里忽然就松了口气。
我在担心什么呢,这样的人,早就没有资格做一位父亲了,想带走四季,根本是痴人说梦。
同沈钰交换了一下眼神,便默契的起身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我又停了下来,侧目斜视着他,“程隽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从头再来,错了,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四季是木子的孩子也是我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再来自取其辱,你再靠近她,我会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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