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难事？大姐头你说，我替你去办！”秦方卓有些着急。</p>
九鸣莞尔一笑：“这种好东西，备一点总是有备无患。”</p>
天灯还是心存疑虑，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太好深究，点了点头说：“行。只不过这个药的原料比较难搞，也做不了多少。”</p>
九鸣想了想说：“这样，你把原材料的事情交给秦方卓，让他想办法去弄，你只管做药就是，能做多少做多少！”</p>
秦方卓一听九鸣提到了自己，立马拍胸脯立军令状，信心满满豪情万丈。</p>
天灯表现的非常犹豫：“大姐头，只是这个做药的进度……不瞒你说这两年我就总共就成功做了两颗，一颗给了你，我手上还有一颗。”</p>
“好，我明白了。总之你尽力而为吧！”九鸣表现的很痛快。</p>
天灯当然明白九鸣的态度，虽然有些犹豫，还是嗯了一声尽在不言中。</p>
“大姐头，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了？”</p>
九鸣看了秦方卓一眼，虽然这人平常脑子会短路，但在正事面前一点也不含糊。她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对天灯：“下水道里的东西，怎么样了？”</p>
除了乔乔之外，天灯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这似乎是个都不太愿意提起的话题，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p>
天灯对沈非使了个眼色，沈非便心领神会的转身向集装箱走去。</p>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以后，这两年我们对天使之路的下水道做了三件事，一是彻底对居民封禁，无论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都绝对禁止入内。虽然也有人起疑想要探其究竟，但迄今为止还未发生过有居民进入的案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可控。二是，对下水道进行了监控，基本情况都有所掌控。”</p>
这时，沈非已经从集装箱里拖出来一个推车，推车上面装有四个监视器，密密麻麻的有十几个监视画面，因为照度不够，画面的质量并不太高。画面内容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下水道里的实时内容，画面里基本都是一些老鼠在活动。</p>
“根……根据以……以……以往的记录，它们在白天时段的活动并……</p>
并不频繁，主……主要集……集中在晚上，但……但是最近白天，突……突然也活跃了……” 沈非手持键盘，调出来一张曲线图，指着上面的两曲根线说：“这……这个是去年和今年的活跃动态，相……相比去年同期，今年增……增长了51%。大……大姐头，你……你看这里，最近的峰值甚……甚至超过了60%，这……这是不……不太……太正常的。”</p>
“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们还特别留意了它们的繁殖情况，”天灯定了定神，补充说：“奇怪的是它们似乎停止了繁殖，数量还略有下降……”</p>
“关……关于它们数量的数据之前的基本没……没什么变化，因此也没什么太……太多参考依据。还……还是要从近一两个月来……来看，”沈非又调了一张柱状图来，指着上面说：“数量相对来看下降的实际并不太……太明显，但是异化后的数量多了起来，这个是目前我们比……比较担心的状……状况。”</p>
从柱状图来看，数量减少的还不到1%，异化的却曾加到了3%。九鸣皱着眉头看了一会，面色凝重。</p>
“这种情况出现以后，据我们的调查分析，发现它们之间的蚕食并非是一对一，而是群体事件，很有可能一只出现被一只或者多只同时进食的状况，所以异化的情况比较严重，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这个在天使之路还可控，但是……”天灯的言语中有些悲观，显然内心充满了不安，见九鸣面色凝重也吃不准能不能说。</p>
“在我们统……统计的减少数量里面，还……还有部分属……属于失踪的。”沈非说道。</p>
九鸣非常警觉：“什么意思？”</p>
“大姐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只是这鬼东西体积又小，几乎无孔不入，我们真是防不胜防……”天灯声音有些慌乱。</p>
“灯爷，你是个科学家。”九鸣轻轻的唤了一声天灯，语气稳定而又平和，里面却隐含着某种可以镇定人心的力量。</p>
一语惊醒。天灯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是的，他只是一个科学家，他要做的只是分内的事情。他定了定神：“在失踪的数量比例里面，有一成是完成异化的，它们出逃以后具体去向何处，我们受到很多的约束，根本无法追踪。”</p>
九鸣的烟已经燃尽，已然熄灭，她的内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p>
她望向秦方卓。秦方卓点了点头说：“完全封禁严格来说只是阻断了居民以往利用下水道进行货物的交易，虽然大家有怨言，但基本上还是听从了安排……”</p>
“说有用的。”乔乔淡淡的说。</p>
秦方卓也不恼，嗯了一声接着说：“为了彻底封禁下水道，配合天灯和沈非，除了必要的暗桩、巡防以及串联之外，几乎所有天使团的人手都在密切监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从封禁之日起，它们在街内就没有再出现过。”</p>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几乎所有人手都扑出去了？”九鸣动容道，天使团总计人数有两百多人，全部扑出去可想问题有多严重：“为什么这两年期间没有人通告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