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空外表的那样,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会显露出的清纯的笑容,只是因为最根本的开心而笑着。这种笑容是那么的美好,仔细一看,甚至可以瞥见空面颊上那若隐若现的红晕。
今晚的空并没有穿着她的那身女仆装,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白凛所见到过的,空穿的布料最少的一次。那是一件简约的白色睡衣,虽然该遮盖的地方是没有露出来,但有一种朦胧的美感,悄悄地展现她身体的曲线。既是随意至极的打扮,却勾勒出了一副精心雕琢也比不上的美景。
在这明亮的月光下,空一袭白衣,却在这夜色之中显不出一丝的突兀。这天然的黑色帷幕也像她身上的打扮一般,朦胧地为少女的身边拉起了一层薄纱。
就像初次见到空的那时一般,白凛怔住了。她又一次地感受到,自己是不是在哪曾经见过这个女孩,但自己却又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不过白凛仍然坚信的是,自己是可以完全信任空的。
印象里,自己也没怎么见过这位店长笑的这么开心吧,来之前就微醺了一点?白凛略微揣测了一下,便将视线定在了空持着酒杯的手上。
“别光顾着看啊,怎么样,喝不喝?”
这下,白凛便快速地接过了拿白色的喜爱杯子。透明澄澈的酒液在里面飘荡着,白凛将其直接一口闷进了肚中,仿佛要将倒映在其中的夜色,也一同吞下一般。
“嗯,不错,挺懂事的。”
“跟白酒有些差异啊…这是清酒吧?”
细品一下,白凛便品出了这酒中的口感问题,并淡淡地回道。
“你不该问我,我到底为什么要请你喝酒吗?老把不要紧的事搞得那么清楚,反而会错失重点哦。”
话音一落,空便也是陪着白凛豪饮一杯,丝毫没有少女的那份扭捏。她侧身倚靠窗边,眼神中似乎带有着些玩味的意思,然后继续说道,
“白凛,千虹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文化,那便是『谦』,你知道为什么谦之一字这么重要吗?”
虽然不清楚空这么问的目的性,但白凛在面对空的时候,还是很有耐心的。问她这么一个土生土长的冲国人这个问题,她当然也是答得上来。白凛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接过空的瓷瓶,为自己再度满上,边做边说道,
“『谦』之一字,指的自然是谦虚,谦让。以不张扬的姿态,收敛自己的锋芒。谦与人,就像是剑鞘与极度锋利的剑一般。不仅能少生是非,也能让利刃出鞘的那一刻,更为惊艳。”
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下了白凛手中的瓷瓶后,将自己的背身靠在墙边,用有些浮夸的动作高高举起酒瓶,将那涓涓细流一丝不漏地,从她那玉指攥着的酒瓶之中倾倒而出,
“没错,有谦就有利,这是一种中和。过刚则易折,看来你也明白的很嘛。”
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随着清醇的酒香,弥漫在了空气之中。暴露在外的香肩,无疑是将空的女人味完全地衬托了出来。